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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书评:评《十六个汉字里的日本》

2019-06-06

汉字与日语关系

  汉字与日语关系

  日本与中国一衣带水,日本是中国的近邻,虽然文化上差异显著,但提起日语却给人一种熟悉亲切之感。即使未学过日语之人,观看一段话,也能大体猜出此句的含义。据说在公元4世纪前后,汉字传入日本,日本人才有了自己的文字体系。8世纪左右,日本人发明了“万叶假名”,“假”即“借”,“名”即“字”,假名的通俗意义便是借字,只利用汉字的音与形,赋予汉字不同的意义,使用“万叶假名”最为著名的例子便是《万叶集》,即日本最早的和歌集。

汉字与日语关系

  平安时代(792-1192),文学兴起,当时男子社会地位较高,女子少有读书写字的机会,因此她们用万叶假名的草体写和歌、小说、日记等,江户时代人们称呼平安时期的“假名”为“平假名”,流传至今。“平假名”的盛行与紫式部密切相关,她的作品《源氏物语》问世后,日本男性也开始接受和使用“平假名”。《源氏物语》在日本的地位如同《红楼梦》在中国的地位,前者或许更胜一筹。

汉字与日语关系

  由此可见,日语的发展与汉字息息相关,深刻地了解汉字也能探索神秘的日本文化。关于日本文化,十六个汉字便可一窥究竟,“月、雨、樱、旬、神、鬼、猫、著、藏、色、萌、裸、缩、间、寂、翳”,这是无法在旅途看到的日本,也是无法仅仅通过影像感知的日本。

  日本文学与汉字

  对于绝大多数读者来说,日本文学都不陌生,推理大家东野圭吾、古典文学紫式部、毁灭美学三岛由纪夫、隐喻大师村上春树等。提起日本作家,国人总能说出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

  文学是社会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它汇集了人类的思想与智慧,阅读文学作品不仅仅欣赏作家笔下的故事情节,更多的是了解某个国家的民族文化及其社会意识形态。日本有许多优秀的作家,而其中大部分人的归宿是“自我了断”。“死亡”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一个轻松的词,芥川龙之介因家道中落服药自杀,三岛由纪夫因追寻“武士道”的精神剖腹自杀,川端康成因失去高山流水的知音口含煤气管窒息而死,太宰治因生性抑郁跳江而死。从他们的作品中,读者甚至随处可见死亡的痕迹。

(太宰治)

(太宰治)

  三岛由纪夫在《春雪》中写过,“他从未渴望得到老年的智慧。他总是想着如何才能在年轻时代就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不至于痛苦。这样一种优雅的死,犹如把华丽的衣裳丝绸乱扔在桌上,不觉间滑落在地板上一样。”

川端康成在《雪国》中写过,“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川端康成在《雪国》中写过,“生存本身就是一种徒劳。”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中写过,“因为怯懦,所以逃避生命,以不抵抗在最黑暗的沉沦中生出骄傲,因为骄傲,所以不选择生,所以拒斥粗鄙的乐观主义。”

  汉字中蕴藏的万千秘密

  日本作家对“死”的“向往”与他们的本族文化栖息相关,他们的神性与魔性来源于他们看待周遭事物的方式。

  比如“月”。日本作家总将“月”与死亡相连,日本作家文笔温婉细腻,柔情似水,而字里行间涤荡出的却是压抑、阴郁之情。“月”恰好具备两种属性。在日本人观念中,月是柔软的、平滑的、感性的、清净的,又是阴性的、寒冷的、潮湿的、澄明的。

  在日本作家的笔下,“月”常常作为剧情的转折点而出现,比如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中“沟口”在夜晚望向金阁寺时,“金阁犹如夜空中的明月,也是作为黑暗时代的象征而建造的。因此我梦幻的金阁以涌现在其四周的暗黑为背景。在黑暗中,美丽而细长的柱子结构,从里面发出了微光,稳固而寂静地坐落在那里。不管人们对这幢建筑物做什么评语,美丽的金阁都是默默无言地裸露出他纤细的结构,必须忍受着四周的黑暗。”

  此时的金阁在“沟口”眼中便是美的化身,他的瘦弱的身姿,他的口吃,在它的面前显得如此粗鄙,他嫉妒它,他幻想中的“明月”必须由他亲手毁灭,他才能得以从中解脱。

(大火中的金阁寺呈现出一种日式的极致美感)

(大火中的金阁寺呈现出一种日式的极致美感)

  除了“月”,日本作家所用最多的意象便是“樱”。

  梶井基次郎曾在随笔《樱花树下》中写过,“樱花树下埋葬着人的尸体。”樱花之所以如此鲜艳,是因为人的血液在其中流淌,变态、荒唐、诡异,自我放纵式狂欢。

(电影《樱花树下》中,岩下志麻饰演的母亲)

(电影《樱花树下》中,岩下志麻饰演的母亲)

  “樱花美到极致便是打破禁忌”,坂口安吾的小说《盛开的樱花树下》更是将这一“邪念”推到了巅峰,该小说故事情节较为简单,山贼在樱花林下抢夺有夫之妇之后,山贼带女子返回京城成家。女子对山贼的要求颇为变态,她命令山贼将人类的首级取来供她玩乐。

  一日女子想重返樱花林,山贼在幻想中掐死了女子,两人同时化为了樱花,不见踪影。“樱花”在日本作家的笔下成了人类欲望的象征,阴暗、堕落、忧郁。花期短暂的樱花,凋零之时实质转向了另一种形式的生,一种淡淡的、带有忧愁的冷峻的生,欢乐与寂灭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境界常常相伴相随。

  “色”的描写也为日本文学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国人谈起“性”讳莫如深,而日本人常常将“性”视为“家常便饭”。

  如村上春树所写的《1Q84》中,青豆与天吾时不时就颠鸾倒凤一番。那些常人总觉得变态的癖好,在日本作家笔下却散发出了异样的光芒,田山花袋在私小说《棉被》中写过,“时雄把芳子用过的被子抽出来,女人身上那令人依恋的油脂味和汗味,不知怎的,竟使时雄心跳起来。尽管棉被的天鹅绒被口特别脏,他还是把脸贴在那上面,尽情地闻着那令人依恋的女人味。”

  谷崎润一郎在《恶魔》中更是将人类对欲望的渴求描绘得淋漓尽致,他笔下的佐伯收集照子擦过鼻涕的手帕,通过舔舐而取得快感,“这是鼻涕的味儿。舔起来有点熏人的欲望,舌尖上留下淡淡的咸味儿。然而,他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刺激的、近乎岂有此理的趣事。在人类快乐世界的背面,竟潜藏着如此隐秘的、奇妙的乐园。”人类压抑的天性,扯开伪装的面具后,在日本作家的笔下真实地展露了出来。

  关于日本的文化,这三个汉字还远远说不够,衣食住行、琴棋书画、男女老少等有关日本的一切,都可以在《十六个汉字里的日本》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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