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威而不猛,忿而不怒,忧而不惧,悦而不喜。
怒不可以复悦,喜不可以复怒,故以文为先,以武为后。先胜则必后负,先怒则必后悔,一朝之忿,而亡其身。
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失末,为政不失其道,万事可成,其功可保。
政治当有先后。先理纲,后理纪;先理令,后理罚;先理近,后理远;先理内,后理外;先理本,后理末;先理强,后理弱;先理大,后理小;先理上,后理下;先理身,后理人。
可是兵不战,民不劳而天下定也。
士之不能皆锐,马之不能皆良,器械不能皆坚固也,处之而已也。
人之忠也,犹鱼之有渊。鱼失水则死,人失忠则凶。
贵之而不骄,委之而不专,扶之而不隐,免之而不惧,故良将之功也,犹璧之不污。
吾心如称,不能为人作轻重。
兵卒有制,虽庸将未败;若兵卒自乱,虽贤将危之。
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
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
为政以安民为本,不以修饰为先。
宠之以位,位极则贱;顺之以恩,恩竭则慢,所以致弊。
有制之兵,无能之将,不可败也;无制之兵,有能之将,不可胜也。
为政之道,务于多闻,是以听察采纳众下之言。谋及庶士,则万物当其目,众音佐其耳。
观日月之行,不足以为明;闻雷霆之声,不足以为听。故人君以多见为智,多闻为神。
君臣上下,以礼为本;父子上下,以恩为亲;夫妇上下,以合为安。上不可以不正,下不可以不端。上枉下曲,上乱下逆。
孔子不耻下问,周公不耻下贱,故行成名著,后世以为圣。
恶不可顺,美不可逆;顺恶逆美,其国必危。
红紫乱朱色,淫声疑正乐。乱生於远,疑生於惑。
日月之明,众下仰止,乾坤之广,万物顺之。
计疑无定事,事疑无成功。
克食於民,而人有饥乏之变,则生乱逆。
制之以财,用之以礼,丰年不奢,凶年不俭,素有蓄积,以储其后,此治人之道,不亦合於四时之气乎?
治国犹於治身:治身之道,务在养神;治国之道,务在举贤;是以养神求生,举贤求安。
天之阴阳,地之形名,人之腹心,知此三者,获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
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佐;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
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
胜者随道而修途,败者斜行而失路。
思者,正谋也;虑者,思事之计也。非其位不谋其政,非其事不虑其计。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夫释己教人,是谓逆政;正己教人,是谓顺政。
智者不逆天,亦不逆时,亦不逆人也。
高节可以厉俗,孝弟可以扬名,信义可以交友,沈虑可以容众,力行可以建功,此将之五强也。
不恃强,不怙势,宠之而不喜,辱之而不惧,见利不贪,见美不淫。
外伤则内孤,上惑则下疑;疑则亲者不用,惑则视者失度;失度则乱谋,乱谋则国危,国危则不安。
安其居,乐其业,至老不相攻伐,可谓善理者不师也。
善理者不师,善师者不陈,善陈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亡。
天作时不作而人作,是谓逆时;时作天不作而人作,是谓逆天;天作时作而人不作,是谓逆人。
行兵之要,务揽英雄之心,严赏罚之科,总文武之道,操刚柔之术,说礼乐而敦诗书,先仁义而后智勇。
教之以礼义,诲之以忠信,诫之以典刑,威之以赏罚,故人知劝。
不倍兵以攻弱,不恃众以轻敌,不傲才以骄之,不以宠而作威。
善将者,必有博闻多智者为腹心,沉审谨密者为耳目,勇悍善敌者为爪牙。
善将者,因天之时,就地之势,依人之利,则所向者无敌,所击者万全矣。
示之以进退,故人知禁;诱之以仁义,故人知礼;重之以是非,故人知劝;决之以赏罚,故人知信。
赏于无功者离,罚加无罪者怨,喜怒不当者灭。
古之善将者,养人如养己子,有难则以身先之,有功则以身后之;伤者,泣而抚之;死者,哀而葬之;饥者,舍食而食之;寒者,解衣而衣之;智者,礼而禄之;勇者,赏而劝之。将能如此,所向必捷矣。
迫而容之,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卑而骄之,亲而离之,强而弱之。
劝农业,无夺其时。
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恃功能而失信。
刑罚知其所加,则邪恶知其所畏。
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勿持功能而失信。
将不可骄,骄则失礼,失礼则人离,人离则众叛。
圣人之治理也,安其居,乐其业。
不爱尺壁而重爱寸阴,时难遭而易失也。
夫学须志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势利之交,难以经远。
统治者必须具备外柔内刚的气质。
欲思其利,必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
喜不应喜无喜之事,怒不应怒无怒之物。
君子之所取者远,则必有所待。
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贵而不骄,胜而不悖,贤而能下,刚而能忍。
怠慢则不能不开精,险躁则不能理性。
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夫酒之设,合礼致情,适体归性,礼终而退,此和之至也。主意未殚,宾有余(豪)〔倦〕,可以至醉,无致於乱。
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凝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於美趣,何患於不济。志不强毅,意不慷慨,碌碌滞於俗,默默束於情,永窜伏於凡庸,不免於下流矣。
伏愿陛下清心寡欲,约己爱民,达孝道於先君,布仁心於寰宇,提拔隐逸,以进贤良,屏黜奸谗,以厚风俗。
伏念臣赋性拙直,遭时艰难,兴师北伐,未获全功,何期病在膏肓,命垂旦夕。
臣初奉先帝,资仰凭借、依赖於官,不自治生谋生计。今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孙衣食,自有余饶。
臣身在外,无别调度,随时衣食,悉仰於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来增加些微财产。若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盈财,以负陛下也。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士之相知,温不增华,寒不改叶,能四时而不衰,历夷险而益固。
图以于易,为大于细。
善将者,必有博闻多智者为腹心,由沈审谨密者为耳目,勇悍善敌者为爪牙。
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不学者,虽存,谓之行尸走肉耳。
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夫参署者,集众思,广忠益也。
夫志当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疑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忍展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
一曰,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 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 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 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 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 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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