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冲进来的时候,他们在厕所里听到众人慌乱的脚步声,有人想往厕所里来,但是杨绵绵已经用拖把棍堵住了门,不让她们撞进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阔步走进来:“不许动,警察!”
“是我们……”邓曼玲原本想说是我们报的警,但是被杨绵绵一把捂住嘴蹲了下来,在她耳边说:“她们知道是我们报警的,你还想活着走出这里吗?”
邓曼玲恍然,乖乖蹲下来表示不反抗。
警察就把这里所有人都带走了。到了警局分开关押后才把她们放了出来,有个警员把她们带到旁边的小房间里坐下,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走了进来:“你们谁是邓曼玲?”
邓曼玲举手:“我。”
“就是你报的警?”
“是。”
到了警察局,姐姐和朋友都在(身shēn)边,邓曼玲终于没那么害怕了,有条不紊地回答警察的问题。
而杨绵绵在打量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大概三四十岁,国字脸,长得虽然普通,但是一脸正气,一看就像是人民警察,就是眼神有点凶,(身shēn)上的肌(肉ròu)过于发达,没有美感,(身shēn)上一股浓烈的烟味。
对的,她得出的结论就是,她家的警察蜀黍不仅颜正(身shēn)材还棒,关键是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就没有看见过荆楚再抽烟,比起这种臭男人来说简直不能更好。
“行了,做完笔录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这位警官挥手赶人。
等杨绵绵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你就是杨绵绵?”
“是。”
“你的擅作主张给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加重了语气,神(情qíng)不悦,“我希望你能够听从警方的安排,而不是自作主张。”
这句话从荆楚嘴巴里说出来杨绵绵都要翻脸,何况是这个陌生人:“你应该感谢我及时通知警方他们的据点,以及,为人民服务是你们的天职不是吗?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没有接到人本来也是你的失职,之前说好来车站接,你却要求我们自己过来,路上碰见他们也怪我咯?”
“强词夺理。”他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
“不是看在荆楚的面子上,你的案子就不查了吗?”杨绵绵扬眉,“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做错了什么你要事事针对我?”
“你有什么值得我针对的?”他反问了一句,收拾了文件出去了。
杨绵绵百思不得其解,打电话给荆楚告状,他听完先叹了口气:“绵绵,以前他和我一样是在另一个分局就职的,那会儿我才刚退役,他是我的前辈,但是后来我到了南城,他却被调到了广西,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还不容易猜么,脾气暴,说话直,得罪人,长得还没你好看。”
“咳咳,黄旭的脾气是不怎么好,也的确得罪了很多人,但他会被一下子调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其实是因为一个案子的失误,那也是一个连环杀人案,曾经造成非常大的轰动,和周大志的案子有点像,那是专门挑红衣女人的入室抢劫案,一共死了9名女(性xìng),当时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妹妹就说她愿意当(诱yòu)饵引出凶手。”
荆楚说到这里,杨绵绵就已经猜到结局了:“……她死了,凶手没抓到?”
“是的,当时作为副队长的他非常内疚,加上后来案子始终没破,他被追究责任调职了,所以他很反感别人擅作主张自以为能抓到凶手的行为。”荆楚在电话那头轻轻解释。
杨绵绵就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黄旭站在外面抽烟,才刚刚点燃没多久,手机就响了,他接起来先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没这样的事,我们家绵绵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荆楚语气很温和,不想刺激这位前辈,“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所以托我来传个话。”
“什么话?”
“办公室的天花板上有点东西,你可以去找找,在夹层里。”荆楚说完,停了一会儿才道,“别再自责了,那么多年了,你要是想离开那里早就可以离开,你只是不想去面对,可凶手还是没有找到,你不应该这样消沉下去。”
“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凶手还能找得到吗?”黄旭反问。
荆楚慢慢道:“你听说之前南城的雨夜屠夫案了吗?”
“听说了,但是除了偏好红衣女之外,并没有什么共同之处。”黄旭说这番话就表明了,他从来不曾放弃过寻找凶手。
“我有预感,这两个案子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荆楚并没有和其他人说起过这件事,他心中只是隐隐有这样的预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相信,这句话会让这个已经蛰伏十多年的老刑警重新活起来。
一个刑警一辈子如果遇到过那么一个案子,那么这个案子,就会成为他的刑警生涯,甚至是他一生都过不去的心结。
案子一天破不了,他就一天不会原谅自己,可如果有了一点点的线索,荆楚相信,他很快就会变回从前那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老刑警。
杨绵绵和邓家姐妹在第二天就上了飞机飞回南城,只来得及匆匆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是二模考试。
邓曼玲虽然是盯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来考试的,但是因为姐姐已经平安到家,她心里安定,考试的时候居然发挥得不错,成绩发下来居然比上一次爬了十几名,顺利进入了年级前五十。
而一直在年级两三百徘徊的童欣,这一次考试的成绩也变成了一百五十一,两个人都开心坏了,准备考完试去大吃一顿庆祝。
邓曼玲邀请杨绵绵去家里吃饭,作为她帮助自己找回姐姐的感谢,但是杨绵绵拒绝了:“我今天要去别人家里吃饭。”
邓曼玲秒懂,露出了特别意味深长的眼神。
童欣这时居然敏锐起来:“你们俩有事(情qíng)瞒着我。”
“没什么事。”邓曼玲不想出卖杨绵绵的秘密,挽着童欣的胳膊赶紧岔开了话题,“你今天去我家吃饭吧,然后我们一起写卷子,我请了两天假就有好多没写呢,桌上全堆满了。”
童欣顿时无限同(情qíng):“是啊,两天发了十几张卷子吧,你得补起来,讲完二模的卷子就会讲这个了,你还有时间。”
两个人说笑着进了地铁站,邓曼玲虽然家境不错,但她上下学并没有豪车接送,基本上都是坐地铁来回,只有在恶劣的天气(情qíng)况下才会让司机来接。
“我觉得可以和同学一起上下学很好啊。”邓曼玲笑眯眯地解释。
放学一起回家和课间一起上厕所一样,都是增进同学感(情qíng)的绝佳场合。不过到了邓曼玲家中就会发现她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
她家住在富人区的别墅里,宽敞的大别墅,附带一个小花园,复古的家居,还有专门负责烧饭的佣人,童欣每次来都觉得自己的好朋友绝对是属于人不可貌相的一类。
今天邓父并没有出现,出面招待的是邓曼云,她家教良好,非常懂得照顾别人的心(情qíng),以温柔亲切的态度对待妹妹的同学,并没有因为童欣出(身shēn)普通而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还问起杨绵绵:“你那个同学怎么没有来,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她要回去和她那个吃饭。”邓曼玲吐了吐舌头,在姐姐面前好像小了几岁似的,“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她,她家里比较拮据,我怕送礼物她也不会收。”
邓曼云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你同学可能自尊心会比较强一点,我们也不适合送太贵的礼物,但是不送也不合适,人家毕竟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这件事我来想吧,你快去和同学写作业去。”
“谢谢老姐。”邓曼玲笑眯眯地拉着童欣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两天杨绵绵收到了一个护(身shēn)符,小小的一个锦带,系着红绳,她翻来覆去看着这个护(身shēn)符,不解地问:“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这次我和我姐都觉得很凶险啊,所以我们特地去庙里拜了拜,求了护(身shēn)符,是很有名的大师开光祈福的,你可一定要收下啊。”邓曼玲说得很诚恳。
杨绵绵拎着那个护(身shēn)符看了半天,感觉应该不是很贵的玩意儿,噢了一声就收下了。
邓曼玲暗暗松了口气。
护(身shēn)符这玩意儿当然是不值钱的,材料便宜,但关键是要看是谁开过光的。那位开光的大师道行高深,南城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想求他一道护(身shēn)符呢,邓曼云也是托了人才能求来三个的。
不过杨绵绵不识货,她只是不想辜负朋友的好意,所以顺手就给塞钱包里了。
护(身shēn)符很认真:“我是大师开过光的!可以保佑你平安的!真的!”
杨绵绵把钱包塞进了书包里。
护(身shēn)符:“被无视了嘤嘤﹏
碎花小钱包:“表哭,我和你说噢,绵绵会把你放在我这里就证明她很看重你啦,不是重要的东西她是不会放的。”
护(身shēn)符泪眼汪汪:“⊙⊙真的吗?”
钱包:“当然!绵绵穷,最值钱的是就是我这里的东西了!”
杨绵绵:“……不废话你们会死么,吵死了!”
护(身shēn)符抽抽搭搭:“我可以保佑你高考考个好成绩的,你不许嫌弃我〒▽〒”
“没有你我也可以考个好成绩。”
话是那么说,但进入五月份,杨绵绵这个从来不看书的都看起书来了,这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你居然在看辅导书?”邓曼玲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绵绵倒是不觉得奇怪:“背两篇例文,作文比较烦。”语文和英语的其他都好说,可以靠背来解决,但是作文这种事儿就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内了,她写出来的作文就和例文一样,干巴巴的,永远是中规中矩,没有文采和灵气。
写作这种事儿,还是要靠天分的。
除了看看范文,她把所有课本,试卷和辅导书都找出来过了一遍,饶是如此,没几天也给看完了。
童欣自叹弗如:“你都看完了?”
“是啊。”杨绵绵是为了保险起见才多看一遍的,原本她对高考不怎么上心,但现在她觉得自己起码得上一个好学校才行,不管她以后的目标是什么,她都需要阶梯。
而杨绵绵要踩的,也必须是最好的那一阶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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