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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拉住她,被她用力猛地推开。他意识到,更大的麻烦要出现了。
她的脚步在门口停下,随后,她伫立在那儿,纹丝不动。过了几秒才转身,望着他时,脸上的两行泪已滑落,她悲哀地说:“我们真的结束了。”她并没有拉开门,她已经能想到隔着一堵墙的那个人是谁,她不想揭穿。
“等等,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他紧紧拉住她,生怕一松开她就会飞走似的。
“以后,别再见了,就这样。”她挣脱他,夺门而出,再也不管旁人的眼光了,他一边说把何喜嘉开除,一边却又把人藏在隔壁的会议室。他欺骗了她,再一次欺骗了她。她这半年来如此付出,他却过得潇洒多情,曾经的温情,都一一幻灭如灰烬。
他趴在办公桌上,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直到听到何喜嘉战战兢兢的声音,他才抬起脸,看着何喜嘉,冷清地说:“滚——”
何喜嘉双手捂住脸,落荒而逃。
他翻开桌上的文件,上面是文略律师事务所近几年的相关资料,他摩挲着下巴,思忖起来,他做好了打算,他不容许她离开他,再也不容许。他想到她离去时凄然的面孔,不禁悲从中来,该怎么做才可以挽留住她,该怎么做,谁能够告诉他。庸庸碌碌过完了一天,回到家中,他见林慕琛坐在沙发上,正和母亲谈笑风生。
林璐云忙喊道:“快过来,和你表弟好好聊聊,我还在问他和江律师相处得怎么样呢,他这小子,居然说江律师有意中人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林慕琛耸耸肩:“不不,是江律师的意中人太强大了,我不是他的对手,是吧,表哥。”
“你不认为你应该和我说说另一件事吗?跟我来书房。”卓尧双手别在身后,往楼上走。林慕琛起身跟在他身后,说:“我大概也猜到了,唉,躲了你这么多天,要不是姨妈夺命连环call把我叫来,我可真不想看见你的苦脸。”
卓尧回头,对着林慕琛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啰嗦。”
“这就是我的特点,我们医院里的那些病人,心脏都不太好,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并且还要不停地说,来缓解手术气氛。”林慕琛跟着卓尧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你说吧,在英国,你和曼君有没有见过面,为什么你们会一起出现在商场。说——”卓尧坐下,一脸严肃地看着林慕琛,杀气腾腾的,像是在审讯犯人一般。
林慕琛晃晃脑袋,无所谓地笑笑:“不要这么认真,你这边空歇期不也没闲着,就许你和小姑娘逛商场,还不许我……”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或者,你打算以后再也不面对我。”他厉声说。
“好吧,我在英国没碰到她,也是在上海偶遇的,信不信随你,你应该不至于低级到怀疑我和她的关系吧,我相信你的分析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准。算了,我去酒吧喝酒去,在这儿和你说这些没用的毫无意义。”林慕琛潇洒地说。
他这辈子犯的所有低级错误,都是因为她。看见半年不见的她身边站着别的男人,他的幻想不禁天马行空。可他选择相信林慕琛给的这个解释,因为他不也给曼君同样的解释吗?况且,这确实是事实。
卓尧和林慕琛一同下楼,他拍拍林慕琛的肩:“什么时候走?”
“下周,有手术。姨妈告诉我,她最近心律不齐,你尽量不要惹她生气,我怕她身体吃不消,不过两个孩子回来了,她说她身体也一下就好多了。”林慕琛隐隐担忧,有些话没有全部说出来。
“随她,不瞎折腾就不会死。”他冷清地说。
林慕琛不安地问:“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你可别恨姨妈,她到底是你的母亲。”
卓尧不再说话。
林慕琛走后,卓尧见母亲正抱着黎声,荷姐在给黎声喂蛋黄,他在旁边坐下,低声说:“妈,你身体无碍吧?”
“你会这么好关心我,自从她回来了,你的心也不在这个家里了,她勾走了你的魂……究竟要她还对你做多少伤害的事,你才能罢手啊卓尧……”林璐云哀怨地说,对于儿子执念着一个她全盘否定的女人,她内心有着难以言说的酸楚。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要是这些伤害我一并收下,她能够回到我身边,都是值得的。可是妈,你在做些什么。你怎么能够为了把孩子带回来,就收买照顾两个孩子的阿姨,制造让我亲眼看见所谓虐待的一幕,这种行为,很卑鄙。你在欺骗我,在伤害黎回和黎声,他们幼小的心灵也许会认为那就是可怕的坏人在虐待他们,可能会是他们童年的阴影。你为了达到目的,从来都不会考虑方式。”
“我是为了你好,本来孩子五岁之前法官大都会考虑把孩子判给妈妈。我只有这么做,才能把我的孙子孙女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他们……”林璐云说到这,老泪纵横,仰头叹息一声,“我这身体大不如从前了,能够为你做的事不多,我想,恶人我当,给你铺好路,以后我要是死了,也不用放不下心……”
“活得比谁都雍容华贵,就不要把死挂在嘴边上了。”他不屑地说,不为所动。
他对母亲的芥蒂也因曼君而加深,好端端的一家人,生生就成了这副样子,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从巴黎旅行回来,Y楼出了事故,直到今日,过去了八九个月了,时间并没有修复好他和她的温情脉脉。长久在夜里独处,他的失眠愈加严重,要靠烟和咖啡来度夜。
她在的时候,家里的烟和咖啡都很少会拿出来。在她眼中,这些都是不良嗜好,她是断然不许他有这些不利于身体的坏习惯。
有段时间,他安排集团里的部分员工学习国学,高薪请来国学讲师为员工们上课,他也会悄然坐在最后一排听听课。有一堂课,讲得非常有意思,和国学倒不是有很大关系,他听了之后,还特意回家同她说。
大概就是说男人在前半生的时候,是充当照顾女人的角色,一旦到了晚年,男人就会变得非常有依赖性,很懒惰,什么事都不想去做。这时候女人,不,是老太太了,就会充当老伴的依靠。所以,你看走在街上,经常是老太太牵着老头走,在菜市场,也是老头提着篮子站在一旁,老太太精神奕奕买菜讨价还价。也就是说,我们的前大半生,是男人在照顾女人,而到了晚年,是女人在牵着男人的手走下去。
那时他讲给她听,从她背后揽着她,在她耳边低语:“以后,咱们老了,你要牵着我的手,不要把我弄丢了,你要保护我、宠我,就像年轻的时候,我对你这样。”接着他又故作惋惜地说,“不过男人寿命通常都比女人短很多,就不知我们能不能一起活到七老八十了。”
她在他怀中回转身,用手捏着他的鼻尖说:“所以你以后不许抽烟、不许喝酒、不许喝咖啡,就算实在是很想,也得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得到我的许可之后。因为你要做我很长寿的疼先生,要一起活到耄耋之年,一起终老。你看,到那个时候,我身边的老太太都没有老伴,就我有老伴,你说我是不是特幸福。”
“你好邪恶——”他俯身啄吻她。
“本来就是啊!”她大声笑闹着在他怀中转圈。
这一幕幕,恍如发生在昨日。
如今,他喝再多的咖啡,抽再多包烟,做再多伤害自己的事,她也不会说一声了,就好像曾经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形同陌路。
小漫画,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他怎会知晓,怎会看到,同样失眠难安的,不只是他一人。
曼君坐在漆黑的房间里,从前,她对黑夜、幽闭的空间有着莫大的恐惧,离开他之后,她开始努力习惯独自面对这些事物。
她曾在纸上写过最害怕的三件事:失去他、黑暗、封闭空间。
她连第一害怕的事,都经历了,其余两个,也就麻木了。人痛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浑然不觉。她何尝不是在反思自己,这八九个月里,是哪里酿成了大错,使他们走到了这个地步。
——此生能够始终和你一起生活,用一辈子的温柔奉陪到底,属三生有幸。而我这三生三世,只要同你走过一生一世,其余两生,就算孤独终老,亦是甘愿。
这句她写给他的情话,曾是她对他所有的仰望。
她离开的半年,本以为还会有回头的余地,在她甘愿隐忍等待的这段时日里,他的身边悄然出没的年轻女子,竟是她的徒弟。以前她对何喜嘉百般呵护时,江照愿就嘲讽说:当心教会了徒弟,师父没饭吃。
她哪曾想到,江照愿竟一语成谶。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能相信。如雷轰顶一般,到底是他在报复她,还是他真的移情别恋了。
想到眼下最实际的问题,她工作的话,根本没有时间照顾两个孩子,尽管黎回已经上了幼稚园,可是黎声还太小,托管给他人,怎能够放心。也许,暂时把孩子放在他那边,对孩子而言会更好。等等吧,等稍微大些的时候,再把孩子接回自己的身边。
新官上任三把火,曼君当文略律师事务所主任的第一天,带着十足的干劲。她身着白色蝙蝠袖衬衣、紫色及膝苞裙、七寸的高跟鞋、长发齐肩,干练中不失温婉。她顺利接手上任主任遗留的工作计划,忙碌得一整天都没有休息会儿。
要准备谈到一个新的重大Case,好几家律师事务所都在竞争,还要面试律师助理和主任秘书,她要亲自进行最后一轮面试。安排好一周的时间规划,才能有条不紊。这是她的职业习惯。
直到下班时间,她才晃了晃肩关节,环顾这气派优雅的办公室环境。想着自己绕了这么远的路,难道真的就得到了这个位置吗?
窗外高大的树木渐渐萧条,一晃,都是十月份了,初秋的季节。她揉了揉眼睛,看着远处路灯下三三两两并肩行走的情侣,苦涩地低下头,看着没有动静的手机,久久沉默。
走出大楼,要过马路绕很远的路去停车场取车,是律师事务所专门给她配的车,虽然算是和他在一起之后开得最便宜的一款车了,可那又怎样,至少要比挤地铁强得多,这已是较高的待遇了。律师事务所的办公地租在大厦的九楼,大厦楼下以及附近的停车位都相当紧张,她也只有将车停很远。
背着包走在路上,有两个年幼行乞的孩子,衣衫褴褛,大一点的男孩像是哥哥,紧紧搂着妹妹,对她诉说父母都在车祸中去世了,家里的房子被叔叔伯伯霸占,连父母的死亡赔偿金都一并占去。留下他们兄妹两孤苦无依,只能四处流浪。
她把包翻了个底朝天,搜出身上全部的几百块现金,还有一张她的名片,给了男孩,看见小女孩嘴唇干裂,于是又给了小女孩一支润唇膏,她用手捋捋小女孩额前凌乱的长发说:“这些钱阿姨给你们当路费,你们坐火车回家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回家之后给我打电话,如果你们的叔叔伯伯继续不管你们并霸占你们父母的遗产,就告诉阿姨,阿姨会给你们打官司,帮你们讨回属于你们的东西。”
男孩怯弱地接过钱,第一次讨到这么多钱,小手都在颤抖:“谢谢阿姨——”
“你真以为你是行善嫉恶的女侠吗?阮主任。”他清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的手自然地握住了她的肩。
她扭头,差点撞上了他的脸,她皱眉:“你怎么会在这儿?”
“喂,两个小鬼,又来了,还不快走,再欺骗笨阿姨,叔叔就送你们俩去收容所!”他故意面露凶相,吓得两个孩子拔腿就跑,个头略矮的妹妹跑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他居然笑了出声。
“你怎么这么狠心,连小孩子都捉弄,你还笑得出来!你把他们吓到了!”她高声斥责他,不放心地看着两个孩子远去的身影。
卓尧摇摇头,止住笑容:“你不想想,他们肯定是在撒谎骗你,这是上海,社会福利保障部门怎么可能还会让乞丐到处跑来影响这个国际大都市的形象。这些小孩都是租住在一些破旧弄堂里的外来人员,父母就靠孩子们乞讨为生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也只有你,会上当。”
“在你眼中,一切都是阴谋和欺骗,对吧。不管是真是假,两个孩子都很可怜,我看到他们,想到了我的黎回黎声,不过,我为什么要和你浪费时间说这些?”她眼神阴郁,望向了远方。
“你还是这样,就算知道是自己错了,也不肯屈服。”
“这不是用对错来衡量的问题,是善恶。你这种商人,大概不会明白,所以你才会认为他们是骗钱的。”
“非要我说出来吗……昨天我在这里,也给过他们钱,比你给的还多,你看,还不是照样今天又来了。我想,这两个孩子背后肯定议论,瞧,两天骗的两傻子居然是一家人。”他说着,忍俊不禁。
两百米开外,两个小孩弓着身子气喘吁吁。
“哥哥,他们追来了吗?”
“没有,不怕不怕,有哥哥保护你。有了这个钱,我们下个月就不会挨饿了。我们明天还来这里。”
“还来这里,会不会被抓起来?”
“不会,你没看见,我们昨天骗的笨叔叔和今天的笨阿姨是一家人啊,说不定明天在这儿还能碰到他们的家人,这样我们到过年都不会挨饿了。”
“嗯,哥哥说得对。”
卓尧从曼君手中拿走一张她的名片,攥在手中,看了看:“新名片都印出来了,不错,很有档次。”
“你还给我。”她瞪着他。
“就当以后方便合作联系,哦——我看到了你办公室座机的电话号码。”
曼君懒得理会他,大步往前走:“别再跟着我了,我和你无话可说,你等着收我的第二次离婚诉讼书吧。我不信,第二次还不判不了。”
“好了,其实都怪季东,当时我正在开除何喜嘉,她哭哭啼啼的,季东进来说你来了,他怕你误会,就让何喜嘉避一避,在隔壁会议室等着。谁想到,这让你误会更深。她从我公司离开了,以后我不会见她,你还怀疑什么。还起诉离婚第二次,以后又要复婚,多麻烦。”他以难得幽默的口气,轻松地说。
他多想他们能这样说着说着就冰释前嫌,一起牵着手回家,还是黎回黎声的好爸爸妈妈。
“你忘了吗,当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让我去英国前必须签字的人,是你。之后和何喜嘉纠缠不清甚至住在一起的人,也是你,为什么等我要起诉离婚了,你才开除她撇清关系,亡羊补牢吗?”
“胡闹!莫须有的事!明明是你在离婚协议上先签字,怎么反成了我,那份协议我还放在家里,要我拿给你看吗?”他急于辩解。
她摆手:“不用了,一份协议,双方都签了字,如何证明谁先签字谁后签字。扯不清楚了,佟卓尧,好聚好散。照顾好孩子,他们大点儿的时候,你想再娶,我会接孩子回到我身边,你和别的女人生多少孩子,随便你。”曼君边走边说。
他拉住她,挡在她面前:“你说的统统都是废话!”
“你可以不听,你可以走啊,谁说的你爱听你就去听,没人拉着你来这条路!”她用力推他,低声说。
“我们讲讲道理好不好。”
“和律师讲道理?你讲得过吗?”她不屑。
“昨天来这儿看你,被那两小孩欺负,合伙骗了我一千块钱,今天来,又被你吼一顿,那我明天还来不来。”他卖萌装可怜地说。
她瞥了一眼他那可怜样,强忍住又气又好笑的心情,严肃地说:“对一个拥有第一商厦Y楼的佟氏董事长而言,区区一千块,算什么,何必还在我面前说。何况,我又没有叫你来这条路。”
“我来这儿,是为了看你一眼,你得对我的损失负责。”他有点厚颜无耻地提出要求。
“无聊,你也看到了,我身上的钱全部给他们了,不然,我还真的会立马拿给你。”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会和他你一句我一句说这些不着边的话,她心里还是有渴望的吧,这种相处,站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是这样斗斗嘴,也都是宝贵的。
“没钱还的话,那就带我回家,收留我一夜,当做补偿。”他眨眨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不要脸。”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不许再跟着我。”
他静静站在原地,她独自大步往前走,走天桥上楼梯的时候,余光瞄到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风吹着脸,蓦地,她就哭了。隔着这么远,他大概是看不见她在哭吧。
而他也有些疲惫了,看着她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远,手里握着她的名片。
回到家中,黎声早早睡着了,黎回闭着双眼,他俯身吻两个小家伙的额头时,黎回忽然伸出胳膊环绕住他的脖子,笑着小声说:“哈哈,爸爸,你被我抓住啦,不许动。”
“好,爸爸不动,原来你在装睡。”他保持着姿势,任黎回缠着他。
“你不是说给我把妈妈找回来吗?妈妈呢?”黎回像是在讨要一个说法。
他只有撒谎:“妈妈说过几天会接你和妹妹出去玩。”
“不,我要妈妈搬回来和我们一起住。”
“可是妈妈刚升职,有了新工作,没有时间,过段时间好不好。”他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爸爸,你都不是超人,你要是超人,就该把妈妈带回来。我不理你了!”黎回松开手,拉起小被子蒙住了脸。
他只好安慰道:“爸爸也想妈妈回家,可是爸爸妈妈的矛盾需要时间来化解,每次爸爸面对你和妹妹,都会很内疚,你嚷着要妈妈时,爸爸的心都很疼,是我的错,黎回,爸爸一定争取得到妈妈的谅解,你不要生我的气。”
“呐,这是你说的哦!好吧,我也会在妈妈面前帮你说话的。”黎回躲在被子里说,声音却带着哭腔。
卓尧回到书房,依旧是咖啡和香烟陪伴着他。桌上放了一叠近几年文略律师事务所的资料,还有几名合伙人的个人经历,借着灯光,他仔细翻阅,为下一步的计划做着打算。
突然想起什么,打开钱夹找了几遍,才发现曼君的新名片不知放去了哪里,他愣了会儿,直到烟烫了手,才回神。
早上五点钟卓尧就起来了,开着刚提回来的新车出门。
林璐云站在窗户旁望着楼下驶出大门的车,吃惊地说:“奇怪,怎么这么早就走了,也没晨跑,也不吃早餐。”
此时的曼君还在睡梦中,被闹钟惊醒的她,按掉了闹钟,继续睡,夜晚失眠,清晨嗜睡,大她半年来都这样度过,所以黑眼圈才会越来越严重。直到闹钟响了第五遍,她才从头痛欲裂中醒来,七点半,上班时间是九点,一想到这一天从早到晚的工作安排,她揉了揉眼睛,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
本还想早起能够抢到楼下的停车位,省得要绕那么远的路,这个时间,看来是没戏了。她从洗脸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对牙刷,从中拿出粉色的那一支,将蓝色的随手扔进抽屉里。已经习惯在超市买情侣牙刷,将多余的那一支放起来了,抽屉里已经积有三支蓝色牙刷了。
洗漱完毕,曼君仓促吃了早餐,然后开车去上班。她想尽量和车流早高峰错开时间,车开到文略律师事务所大厦楼下时,本不抱希望,却看到停得满满当当的车位中,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倒出,正欲离去,她赶紧等候在一旁。待黑色轿车刚驶离,她立刻停了进去。
抢到了停车位,这一早上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截。
她并不是第一个到事务所的,还有一位合伙人,早早就来了,见曼君到了,从桌上提了袋早餐到她办公室。这个人就是当时应聘时向她提问有关佟氏集团官司的面试官严天。
严天的细眯小眼和一米八多的身高有些不协调,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阮主任,明晚有空吗?你看,我一大早就过来等着你,就怕别人提前约了你,所以,在我说是什么事之前,你不会拒绝我吧。”
她带着公事公办的严肃神情说:“那得看具体是什么事,我才好说我有没有时间。”
“好,够直接,我欣赏你这种性格。你看之前离职的老主任一定把工作都给你交代清楚了,你肯定也看到,接下来咱们有个大Case要争取,就是颐美公司生物美白产品和消费者的官司,这个案子输赢是明面上的事,任谁接这个官司,颐美都会输,可那也要看输的过程漂不漂亮。再者,无论输赢,都是一笔不菲的代理费,这直接关系到咱们事务所年底前的收益,你作为新上任的主任,本来,别的律师就很不服气,你一过来就当上主任,咱是不是得做出点成绩?”严天娓娓道来。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我去应酬。之前我就说好了,我不喜欢参加饭局应酬的。我们有言在先。”她刻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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