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自然。几乎整晚,程潇都陷在他的索求里。到了后来,程潇想让他停下,可他那样投入,连出汗的的样子都格外性感,让她根本抗拒不了,只能和他一起沉沦。
程潇醒来时,人在顾南亭怀里。他还在睡,一只胳膊被她枕着,另一只手则搂在她腰上。程潇感受到喷在后颈的他的呼吸,回想昨晚的忘情缠绵,她觉得这一生,自己再也不会像这样放肆地爱上一个男人。
担心他手臂麻了,程潇轻轻动了动。谁知惊醒了顾南亭,他睁开眼睛,确定她还在自己怀里,把脸埋在她的长发中,问:“怎么了?”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嗓音慵懒至极,听得程潇心中一软,她说:“我下午要上航线。”
顾南亭也不看时间,“来得及,再睡一会儿。”
都快中午了,还来得及?!程潇把手覆在腰间他的手上。
顾南亭轻声地笑,在她细嫩的后颈上吻了一下,“比我想像的还美好。程程,你让我欲罢不能。”
这人真是,好意思说想像过。程潇无法回应这样私密的情话,索性沉默。
顾南亭轻声问,“还疼不疼?”
程潇按住他向下滑的手,“……嗯。”
“怪我了。”顾南亭更紧地贴近她,“可我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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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当天下午当然是不可能上航线的。先别说两人昨晚折腾到后半夜顾南亭出于心疼不可能让她立即投入工作,凭他那句“控制不住”也轻易不会让程潇离开。于是,程潇错过了一个航班组合,休息了四天。
顾南亭平时那样冷漠寡淡,沉稳有度的一个人,到了晚上,面对程潇柔滑如绸缎般的身体,不知餍足完全可以理解。况且,一个有过七年记忆,心理年龄彻彻底底站到老男人行列的人,只是几晚缠绵,根本是饮鸩止渴。
执飞前一晚,当顾南亭翻身压住她,开始肆意亲吻抚摸,程潇再次感觉到他的冲动和急切。趁理智还在,她及时出声提醒,“我明天早班飞机,你……别太过。”
顾南亭故意用力吻了她一下,在她身体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才抬眸看她,“或者再休几天?”
程潇伸手推了他胸口一下,“去你的!”
顾南亭被她撩得冲动欲死,他低下头,吻得更凶。当他的手滑进她的睡衣下摆,停在她腰上,用指腹轻轻地摩擦,程潇把手搭在他肩上,缠着他的舌,温柔热烈地回应。
顾南亭听见她和自己低促的呼吸声,却贪得无厌想要更多。于是这一夜,他得到更多。共至巅峰时,程潇摸到他背上的汗水,给了他一记深吻。顾南亭无限满足地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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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是被闹钟吵醒的。她刚要转身,顾南亭已经伸手把闹钟关掉,脸重新贴在她颈窝,手扣在她腰间,腿压着她的,闭上眼睛,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晨光透过半掩的窗帘落在他脸上,令那从来冷漠的眉眼,显得格外温柔。
程潇故意把闹钟调早了些,此刻,她也不急着起床,靠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清晨的柔情时光,纵容心底的情愫一点点地滋生蔓延。
觉察到她对自己的注视和贪恋,顾南亭睁开眼亲了她几下。
程潇忍不住笑了,“才发现你竟然有点贪睡。”
顾南亭不会告诉她,自从发生时间错位,自己的睡眠一直不好。他只是像还没有尽兴似的,沿着她的脸吻到锁骨,手也开始不规矩。直到程潇全身都软了,轻声求饶,他才放过了她。两人拥抱着,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才起床。
尽管两人恋爱不是秘密,程潇也并不想把两人在一起的事张扬得全公司皆知。所以到达公司后,程潇让他去停车,自己先下了。结果他动作倒快,电梯还没到他人就到了,当程潇随几位同事一起若无其事问他好时,他竟然把手机递给她,说:“落在车上了。”
手机现在比钱包还重要,几乎人人不离手,能落在他车上,不是证明两人昨晚在一起,也说明他们晨起碰过面,程潇先下车的举动成了掩耳盗铃。可众人面前,她发作不了,只是在接过手机时回应了句,“有没有帮我充电?”
顾南亭眼中始终噙着笑,他说:“嗯。”
几位同事顿时觉得早餐多余吃了,干了这碗狼粮也能扛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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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再次回归飞来飞去的生活。顾南亭也因临近春节,忙得分不开身。两人见面的机会除了是在公司开会,几乎只剩回家睡觉。
顾南亭一个月不回一趟顾家,顾长铭也不会多问一句,但程潇却不行。自从得知肖妃的病,无论多忙多累,她都保证每个星期和父母见一次面。顾南亭因得到肖妃的认可,被邀请过几次到家中吃饭。至于程厚臣,尚不知女儿已被吃掉的情况下,还是时常在程潇耳边面前念叨,“那臭小子最近有没有欺负你?我看他啊,居心叵测。”
这个时候,程潇总是说:“他对我的居心天下皆知,你不会才看出来吧?”然后提醒她爹,“在我面前说说他坏话就好了,见面时脸色别甩太狠,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程厚臣听到这话脾气根本控制不住,他吼道:“谁说我要见他?!”
“行行行,见不见你说了算。”程潇不动声色地说:“反正我妈周末邀请他过去吃饭。”
程厚臣拍桌子批评肖妃:“没有原则!”
程潇不怕事大地鼓励她爹,“您有原则您坚持住!”
顾南亭是聪明人,明知程厚臣不待见自己,他也不急于上门求打脸,既然程潇的态度摆在那,他倒不担心未来岳父会拆散他们,只是努力地维护好和肖妃的关系,每次登门都格外走心地备好礼物,还会额外多备一份给始终不肯露面的程总。
肖妃说:“那个怪老头你不用理,他就是作程程的本事。”
程潇纠正她娘,“他再作也没你折腾得动静大。”
肖妃戳她脑门,“我帮你你还拆我的台,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程潇笑着往顾南亭怀里躲,“这种事你得问老程,我可不敢瞎说。”
顾南亭边护她边安抚肖妃,“程总考验我是应该的,谁的女儿谁不心疼。”
肖妃因他的理解对他更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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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节。正值航空旺季,包括顾南亭在内,全公司上下都很忙。而程潇更是飞得脚不沾地,连除夕都没陪父母过。不过,值得恭喜的是,当她飞完春运和第二季度的所有排班,航时刚好达到了申请机长训练的标准。
当乔其诺把程潇申请机长训练的请示呈上来,顾南亭都深感她进步之快。他不否认,为了让她尽快达成心愿,确实一路都在给她开绿灯。三年,任性如她几乎没有被停飞过。通常飞行员都是飞四天休两天,而她常常是休三十六个小时又继续航班。
飞行本是一件枯燥的事,她却扛住了所有压力,在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别人可能要四年才能达到的航时。签字那一刻,顾南亭有些于心不忍。因为接下来,程潇还要经历一个严格的训练过程,各种技术和心理上的考核,包括模拟机和真实航班检查,悉数通过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机长。
接下来的半年,她会遭遇更大的考验。
顾南亭把请示签完,说:“让她先休个疗养假,再开始机长训练。”
乔其诺点头,“我会通知林经理提前做出安排。”
程潇定出国度个假。至于地点,顾南亭给了她充分的特权,“想飞哪飞哪,提前让乔其诺给你预留机位。唯有一个要求,”他点点她的鼻尖,“让我随时找得到你。”
程潇坐到腿上,“那样的话,我不是不能随便答应帅哥的邀约了,万一被抓个现场,不好向顾总交代啊。”
顾南亭搂住她纤细的腰,温柔地说:“你不是随便的人。”
程潇搂住他脖子,“这么放心,不会是想趁我出国度假,在国内……嗯?”
顾南亭眼里蕴满了笑意,他低头吻下来,“我更愿意用行动告诉你我的想法。”
顾南亭是处事体面的男人,不会在办公室里真的对她做什么,但她如此主动撩他,他当然不会辜负了这份好意。这一吻,惹得程潇的心神荡漾。
程潇出发那天,顾南亭去送机。因为白天公司有会,他出门时依旧是西装革履。而他的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的动作,在程潇眼里竟也显得沉稳清贵。
开始登机后,程潇明明已经走出了很远,可她忽然折返回来。顾南亭眸色深沉地盯着她,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清俊深邃。然后,他迈步迎上去,张开手臂把行至近前的她搂住,也不管机场人来人往,温柔地吻住她。
最后,顾南亭说:“等我。”
程潇扯松他的领带,惦脚在他微微敞开领口的颈间亲了一下:“好。”
随后半个月程潇开始了一个人的假期。她没有像跟团那样匆匆忙忙地来个五国十日游什么的,而是首选了最高点是全世界所有国家中低的,最平坦的印度洋上的群岛国家,马尔代夫。她在电话里和顾南亭说:“在天上飞久了,都快忘了在水里的感觉。”
顾南亭笑问她,“你是美人鱼吗?”
程潇对他发出邀请,“我是的话会有危险,多少人要抓我回去研究,你会来保护我吗?”
顾南亭恨不得马上飞过去,但是,“等我忙完近期的工作就赶过去。你乖乖的,别闯祸。”
程潇理解他以为工作为重,她说:“在这里女子出行必须穿遮体长裙,你可以放心了。”
马尔代夫以yisilan教为国教,确实有这样的习俗,顾南亭不忘提醒她,“在当地的居民岛上,不要吃猪肉,更不能喝酒。”
程潇不答应,“我是来度假的又不是修行,当然不能亏嘴啊。不过放心,我搀了的话,会回酒店里大块朵颐。”
就这样,程潇开始了她的马代之旅。那里有一千多个苍翠的群岛,她又是能自娱自乐的人,顾南亭并不担心她会闷。但她时不时发张享受日光浴的照片撩他,实在令人心猿意马。于是,当程潇入住天堂岛时,顾南亭终于忍不住飞了过去。
那一天,程潇刚从水上乐园回来,有个男人站在她房间站口,用标准的中文问她:“一个人吗?要不要结个伴儿?”
男人只穿着衬衣长裤,远远望去,俊朗至极。而他眼睛里的笑意,更是昭示见到她心情有多愉悦。程潇忘了矜持,直接扑进他怀里,热情地回答,“好啊,正好我男朋友不在,一个人也是寂寞难捺。”
顾南亭在她翘臀上捏了一下,“敢随便答应邀约了,看我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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