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杨绵绵表现得一直很安分,她只在卧室、食堂、研究室之间来回,偶尔会去外面散个步,但不出半个小时就一定会回来,而且每次散步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她和荆楚视频的时间虽然长,但基本上都是家长里短,说说狗吃吃醋,亚当秘密监视了几天就不再监控他们的对话。
但对她个人的监视却仍然在继续,虽然亚当很有自信,就算杨绵绵真的是间谍也绝对无法帮助fbi登陆。
要知道,整个小岛的警备看似简单实则复杂,亚当带杨绵绵进来时只给了她一张门(禁jìn)卡,但实际上早已将她的虹膜指纹采集输入,这才令她在多个关口都畅行无阻,而这一切却从未告知她本人知晓。
如果她真的是间谍,那么就算能通过门(禁jìn)那一关,也会立刻被发现。
何况杨绵绵能看见的监控只是少数,实际上更多的监控被隐秘地安装在了各个角落里,有些隐藏在树干里,有些伪装成了贝壳,更别说是建筑物里了,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360°无死角监视。
但一周下来,亚当发现杨绵绵并不像是来刺探(情qíng)报的,虽然她依旧没有开始实验,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在几个实验室内串门了。
因为组织内部所有研究都强制(性xìng)共享,因此大家并不觉得烦恼,甚至还很欢迎,亚当有时候也在心里期望她是真的打算加入,而不是潜伏,如果是后者,那真的太可惜了。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亚当没有发现任何杨绵绵不对劲的蛛丝马迹,他心里高兴的同时却又担忧起来,他深知,如果一个人能不露马脚,要么就是真没有别的意思,要么就是在寻找机会。
而不能拿组织冒险的亚当,就准备给她一个机会,看看她究竟是真(情qíng)还是假意。
可以说亚当看起来对杨绵绵亲近,实际上却从未放下过警惕心,只不过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杨绵绵本人并没有出马,所有收集(情qíng)报的信息都交给了她(身shēn)边的小黄机。
这也是一直作为秘书的小黄机第一次肩负起这样伟大的责任,每个小伙伴汇报过来的消息都会汇总到它这边,它再一句句转述给杨绵绵。
而杨绵绵在和亚当等人对话时,只能分出一部分心神先记住一条条线索,等到晚上回去后再整理,也幸好她有着过人的记忆力,没有遗漏任何一条(情qíng)报,可就算是这样,没几天她眼圈就青了。
亚当还开玩笑似的问她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杨绵绵面不改色:“我一个人睡不习惯,过两天我想回去一趟
。”
回去?虽然心知杨绵绵不可能得到什么线索,但亚当还是决定把计划提前,他笑着说:“这倒是巧了,我也打算出门一趟,昨天得到消息,在奥地利有一座古堡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我打算去看看,你想一起去吗?”
“不去。”杨绵绵拒绝地很干脆,这也在亚当的意料之中,可他没有想到杨绵绵并没有顺势想要留下来,“我要回家改善一下伙食。”
亚当想了想,多了个心眼:“你打算回去几天?”
“三天?”杨绵绵试探着说了个假期。
亚当就笑:“我大概要去五天左右。”他想知道杨绵绵会不会改变主意提前回来。
然而,杨绵绵又一次让他失望了:“那我也待五天好了,我要回趟学校找点资料,下次回来我就可以开始准备我的实验了。”
亚当暂且放下心:“那么明天我送你走好了。”
“好,明天见。”杨绵绵回答得非常干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随便背了个包就出来了,过安检的时候亚当看见她包里真的只有寥寥几样随(身shēn)物品,连大的行李都没带。
“就这么点东西吗?”
杨绵绵奇怪地问:“我回家有衣服啊,要带什么?”
亚当顿了一秒,笑着转移了话题:“那我们走吧,你很快就能到家了。”
杨绵绵还奇怪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到了停车坪才发现那里停了一架直升机,她吓了一跳:“开飞机那么有钱?”
“在岛上没有直升机可不行,”亚当语带深意,“如果碰到什么事,我们得有退路不是?”
杨绵绵已经听出亚当话里的涵义,却依旧装作没听懂,嘟囔了句:“不突然爆发丧尸病毒会有什么事?”
“不要说这样的话哦,有时候,语言也是一种神秘的力量。”亚当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吉普赛的巫女,眼中闪着神秘又诡谲的光彩。
杨绵绵想想,说不定还真是如此,如果思想是一种力量,语言为什么不是呢?她以后要多说几次,好和自己的事故体质负负得正_:3∠_
直升机起飞后噪音极大,杨绵绵也就停下了和亚当的对话,趴在窗边俯瞰小岛,杨小羊问:“多看几眼他又要起疑了,这段时间对我们的监控就没有停过。”
杨绵绵不以为意:“掩饰就是有事,自然一点儿就好,反正我是一点也不心虚的,该在我脑子里的都已经在了,他还能剖开我的脑袋看看?”
然而,不管亚当是否起疑,他还是把杨绵绵妥妥当当送回了波士顿,她直接打车去了荆楚的办公室,巧的是今天是休息(日rì),只有荆楚在办公室里值班。
可是,今天却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长得很漂亮看起来是华裔但一听那口流利的英语和不大标准中文就不难猜到,这应该是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华裔。
她正在对荆楚大发(娇jiāo)嗔:“你说过这件事不会告诉我妈(咪mī)的,你骗人!”
“……”杨绵绵在门外停下了脚步,悲痛地发现两个人分开以后,她的事故体质没好的迹象,他的桃花运一直不错〒▽〒
不公平。
但荆楚显然对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兴趣,直接拿了电话打给了她妈妈让家长过来接人,那少女不服气,直接冲过去要夺他的电话,荆楚后退一步,那女孩直接扑到了桌子上,打翻了杯子,水流进了键盘里,键盘正在发脾气:“扑什么扑
!你以为你是相扑选手吗?走开走开!”
杨绵绵忍了笑,灵机一动,换了个表(情qíng),可怜兮兮地在门口喊:“警察叔叔。”
荆楚听到她的声音先是讶异再是惊喜,之后就变成了无语,完全不知道她突然来这一出是想干什么。
反倒是那个女孩转过头来看她,杨绵绵面嫩,这会儿红着眼眶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特别惹人同(情qíng):“你谁啊?”
杨绵绵吸了吸鼻子,快步冲到荆楚怀里,一把抱住他的腰:“警察蜀黍,有人欺负我,我好害怕。”
“……”荆楚有那么几秒钟跟不上她的戏份,好半天才抬起手来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
“人家好害怕。”她的演技已经能蒙骗绝大多数人,至少那个女孩就被骗到了,她在原地看了会儿,咬着嘴唇转头就走。
荆楚这才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脸:“你这是什么运气啊,我先说好啊,和我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杨绵绵坚持演戏演全(套tào),就是不听解释:“警察蜀黍我怕。”
“咳咳。”荆楚清了清嗓子,“来,有没有受伤,我给你检查一下。”
杨绵绵捂着(胸xiōng)口,一脸震惊:“你好污!好流氓,走开,你占我便宜!”
“别闹。”荆楚一段时间没看见她,实在是想极了,左右也没有人,他就把人抱到怀里亲了几口,“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出事了吗?”
杨绵绵不高兴了:“你都不问宝宝有没有吃饱睡没睡好。”
“……调皮。”荆楚咬了咬她的嘴唇,“先说正事让我放心,不然打你了。”
杨绵绵哼了声:“脱我裤子就直说,非要装得那么道貌岸然好像我不知道你似的,好啦,我回来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qíng),岛上的安保系统比我想象中更加难对付,必须早做准备。”
“有图纸吗?”
“我准备画呢。”
岛上的小伙伴说多不多,说少绝对不少,杨绵绵主要收集信息是在实验室和卧室里,在厕所是交流时间,但不能太久,万一被误会是便秘就不好了,太丢脸,如果有不确定的消息来源,她会想办法去那个提供(情qíng)报的小伙伴附近亲自交流。
到目前为止,关于岛上安保系统的(情qíng)报就有上万条,她要通过语言描述把图纸还原出来,工程量不可谓不大。
而她又不敢在卧室里画,以免留下蛛丝马迹,这也是她这次回来的原因,必须找时间把图纸画出来。
“有人会来房间打扫卫生倒垃圾,画在纸上不安全。”杨绵绵郁闷极了,“用计算机和手机也不保险,要比计算机技术我被甩老远,人家黑了我的设备我也不知道,只能都记在脑子里了,只有脑子才保险。”
荆楚心疼极了,摸摸她的脸:“瘦了。”
杨绵绵叹了口气,抓起纸笔准备早点开始干活:“没办法,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你还在值班?那我就先开始画吧,不过我的美术水平不怎么样啊……这么画行不行?”
她在大脑中已经有了3d基础模型,然而要画出来……杨绵绵咬着铅笔,罕见地发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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