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肯特也放下手里的东西,仔细听了听,却发现只有空旷的风声。
丽莎摇了摇头:“是我听错了。”
但肯特已经起了疑心:“奇怪,都已经两点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丽莎是第一次参加,所以对流程并不了解:“以前他们都该回来了吗?”
“看个人喜好吧。”肯特说,“汉克就喜欢充分享受捕猎的过程,会让她们一直奔跑到精疲力竭,在绝望中死去,你知道吗,绝望和恐惧中死去的人(肉ròu)的味道也有微妙的差别。”
丽莎一脸嫌恶:“这就是你所谓的个人喜好?”
“丽莎,你的(爱ài)好也与众不同。”肯特意味深长地说。
丽莎突然就紧紧抿住了嘴,不错,她虽然觉得这都是一群杀人嗜血的变态,但她自己为了活命,不是一样要吃人的脑子吗?无论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杀人犯。
杨绵绵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改变了好几次位置,但这个主要的信号屏蔽器巨大无比,就装在房车的尾端,杨绵绵估计是他们自己改良过的,市面上的屏蔽器覆盖率没有那么大。
也有可能是他们分割了区域,在每个地方都停车弄了一个,她刚刚一路开车过来,就没看到哪里有信号的。
这群变态如果是以肯特为首,那么肯定还有其他技术人员,否则这一场捕猎绝不可能如此顺利地进行下去。
“丽莎,去把土豆和西红柿洗一洗。”肯特吩咐。
丽莎虽然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并不(热rè)衷,但也知道最好照着去做:“东西你放哪里了?”
“在那边放着。”肯特指了指一辆车的后备箱。
杨绵绵听着脚步声,暗叫不好,这几辆车停着的位置不好,如果丽莎走到那边,那她一转(身shēn)就会看到她,她不处于视觉盲点。
这太危险了。杨绵绵(情qíng)急之下,干脆一矮(身shēn),直接钻到了房车下面,她(身shēn)形瘦小,竟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房车粗声粗气威胁她:“你信不信我碾死你?”
杨绵绵才不信,她无视了它的话,开始慢慢扭动(身shēn)体,像虫子一样一寸寸蠕动,从下面的缝隙里她还可以看见肯特和丽莎的脚,她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呼吸都放得不能更轻,生怕就惊动了他们。
她花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慢慢让自己挪到了车(身shēn)尾部,而此时,那么久没有人回来也终于引起了肯特的疑心,他上车开了对讲机,试图呼叫这次捕猎的三队人马。
但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回音。
这让杨绵绵心中暗喜,她只遇到了四个,那么另外两个如果也是组队行动的话,很有可能已经是被荆楚给干掉了。
她男人就是有这样的实力!她毫不怀疑!那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手机恢复通讯了。
她伸手摸了摸裤袋里的小黄机,它也因为紧张的气氛而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已经调到静音了。”
杨绵绵放心了,她可不希望出现段子里那种藏到衣柜里结果电话响了的悲剧。
“我们得离开这里。”肯特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事(情qíng)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杨绵绵暗叫倒霉,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伸手出去把信号屏蔽器给关了。同一时刻,检查车子的丽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车出了问题。”
肯特一听,立刻转(身shēn)拿起了放在旁边的枪,杨绵绵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保持冷静,她全(身shēn)紧绷,手已经握住了手电筒,随时准备战斗,但她又一动不动,屏气凝神,没有贸然逃跑,而是在等待着最佳的机会。
她的时间不会太多,所以必须抓住时机。
肯特首先绕着营地走了一圈,等他走到这边的视线盲点时,杨绵绵飞快从房车另一侧翻(身shēn)出来,然后跳上房车顶上,只发出了轻轻一声响动。
但这声响动已经引来了丽莎的注意,她转(身shēn)一看,就看到杨绵绵从车顶跳下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将手电筒里藏着的麻醉剂注(射shè)进了她的肌(肉ròu)里。
手电筒有点担心:“麻醉剂只能使用一次啊。”
是的,麻醉剂不能重复使用,但以杨绵绵的力气,也只能近(身shēn)制服丽莎一个人,肯特哪怕并不健壮,她也无法近(身shēn)就把人制服。
这是男女(性xìng)天生的力量差异,她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对付丽莎,麻醉剂才是最好的用处。
何况,还是需要一个活口来证明这件事为好,丽莎不像其他的那些变态,她虽然也加入其中,但三观更正常,到时候也比较好沟通。
可以说,杨绵绵这一次出手考虑得还是十分全面的。
她制服了丽莎,把她拖进房车里,做完这些,时间已经不够用了,肯特从车后绕了出来,看见她就是一枪,但子弹被房车给挡住了。
杨绵绵立刻奔到驾驶座前,关门发动踩油门,开着这辆庞然大物就向肯特撞去,房车原本是展开的形态,这会儿摊在外面的许多东西都噼里啪啦都往下掉。
“这辆车怎么那么难开!”杨绵绵其实还没有拿到驾照,而荆楚也只教过她怎么开普通车,没包括房车在内,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开着车,肯特拿她没奈何,看着被自己越甩越远的肯特,杨绵绵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掏了手机出来报警。
又打电话给了荆楚,只响了一下就接了:“绵绵?”
“你一定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杨绵绵迫不及待要和他吐槽,但被他打断了:“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杨绵绵用脑袋和肩膀夹住手机:“我没事,没受伤,我现在就准备回来了,你在那里等我。”
“不准挂电话。”荆楚叮嘱,“你现在在哪里?”
杨绵绵言简意赅地和他说了一遍今天的遭遇,荆楚一听到她居然连续遇到六个变态,一口气都差点喘不上来了:“你真是……”他咬牙切齿了半天,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创下新纪录了啊!”
“啊,我也觉得,一晚上遇到那么多吃人的变态也真是够了。”杨绵绵现在总算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杨小羊冷不丁说:“你是不是忘了,除了你弄坏的那四辆车,你自己的那辆车还在附近呢。”
杨绵绵就好像被一桶冷水浇到了头顶,顿时就清醒了。
房车体积庞大,目标明显,同时(性xìng)能也不如自己开的那辆车,肯特会追上来的可能(性xìng)不小。
更重要的是,她遗失了重要的道具——猎枪,而肯特本(身shēn)就有一把枪。
“绵绵?”荆楚听出了她突然变得急促的呼吸频率,“怎么了?”
“我不能回营地,他可能会追上来,如果他无差别杀人怎么办?”杨绵绵急得冷汗都下来了。
荆楚沉默一瞬,说:“你不要着急,你还记得你是哪里拿到的车吗?”
“我记得。”
“去那里,我在那里接应你。”荆楚说着已经向自己的车走去,发现彼得和鲁宾的地方他也知道,那是一个不错的埋伏点。
更重要的是,杨绵绵提到了,那里应该遗落了一把□□。
正如杨绵绵所料,没过多久,她就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肯特开着车追了上来,她恨恨道:“我不是拔了钥匙么!”
“拔了钥匙人家也可以发动车。”杨小羊淡定地来了句,“下次我们也要学这一招。”
杨绵绵没心思和她吐槽,踩下油门,想把后面的人甩掉,但显然肯特对这里比她更为了解,驾驶技术也着实不赖,竟然牢牢咬在了她(身shēn)后,怎么都甩不脱。
“这一个个变态的属(性xìng)是不是太高了!”杨绵绵按照和荆楚的计划,把人引向目的地,而肯特显然并没有发现。
他有一个杨绵绵不会的技能,就是一边开车一边放枪,好几次子弹都擦着轮胎过去,打中了车(身shēn),房车的目标太大,杨绵绵的驾驶技术又太菜,因此,没一会儿房车就说:“该死!我被打中了油箱!”
杨绵绵不敢大意,再那么下去,极有可能她会在完成任务前半路抛锚,到时候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ròu),死定了。
所以她加足马力,把速度提到了极致,而本来就没有收好的房车在不平的路上颠簸,差点把她颠得吐出来,但她依旧咬紧牙关忍着。
最后还是堪堪成功了,她发现原本彼得躺着的地方依旧没有了任何痕迹,而以她的记忆力,这肯定是不会弄错的。
所以说,荆楚肯定已经来了,这个认知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装作房车被枪打穿了轮胎的样子,慢慢把车停了下来。
“下来。”肯特也停了车,举着枪从车上下来,“把手举起来让我看到你,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一只手从车窗里颤巍巍地伸了出来,借着是第二只手,然后,车门被慢慢打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粉红色的亮外(套tào)。
肯特冷笑一声,没客气,直接扣动了扳机。
同一时间,一支利箭穿(胸xiōng)而过,肯特讶异地看着自己(胸xiōng)口突然冒出来的肩头,却没有力气再看一眼了。
荆楚看到他倒下才从埋伏点出来,高声叫:“绵绵?”
“我没事。”杨绵绵用力把昏迷的丽莎推下车,自己钻了出来,“他(射shè)中的不是我。”
荆楚虽然在老远就发现了那伸出来的手不是她的,但此时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才松了一口气,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你啊,吓死我了。”
“我没事,我也吓死了,八个吃人的神经病。”杨绵绵真觉得自己不能更倒霉了,“另外两个是不是你解决掉的?”
荆楚点点头:“我发现他们掳走了艾米,所以才跟了上去。”
杨绵绵在他(胸xiōng)口蹭了蹭才松开,去看丽莎的(情qíng)况,她很幸运地只被被打中了肩膀,荆楚替她做了紧急包扎,杨绵绵又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来。
等做完这一切,她才觉得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但天都还没有亮啊。”
荆楚把丽莎和肯特都搬上车,对杨绵绵说:“累的话就休息一下吧,有我呢。”
“不要离开我啊。”杨绵绵打了个哈欠,爬上副驾驶座,“我想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在。”
荆楚把外(套tào)脱下来盖在她(身shēn)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我一定在。”
杨绵绵点点头,在一秒钟之内就睡着了。
这一夜,真的是太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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