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那么坚持,荆楚当然不会硬要她把碗交出去,他只是对唐季说:“那就放她这里吧,毕竟是别人送给她的,如果你查到来源违法,我们再把碗交出来也不迟,绵绵,你看这样行不行?”
“好。”荆楚疼她,她也不想让他难做,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话说到这里,唐季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你们就不用再管了,我要等上面的安排,你们也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免得被人报复。”
说完就带着那几个半夜闯进来的歹徒走了,留下杨绵绵瞪大了眼睛看着丛骏:“他这是卸磨杀驴吗?”
荆楚怕丛骏听了难过,连忙说:“也是为了我们好。”
丛骏倒是不在意:“我也不是那么纯粹就为了兄弟义气,和老唐的感(情qíng)也没那么深,何况大家都退那么久了,也不是部队那个单纯的环境,我自己有数呢,别瞎((操cāo)cāo)心啊绵绵。”
“谁((操cāo)cāo)心你了。”杨绵绵吓了一跳,“别自作多(情qíng)啊。”
丛骏哼哼两声,摆摆手:“都三点多了,我回去再睡会儿,明儿带你去看莫高窟,别怕,哥在这地头还有三分脸面,不看看就走多掉价啊,是吧?”
这句话很对,杨绵绵骨子里就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主,就是最近稍微懂得多考虑了一点儿而已,现在她一看荆楚,他也点点头,她就立马说:“当然!那个王八蛋再敢来试试!”
她一激动的结果就是睡意全无,荆楚抱着她听她骂了萧天的祖宗十八代,哭笑不得:“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明天出去玩就没力气了啊,眯一眯,养神也是好的。”
杨绵绵消停了,但还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她一双杏眼大而有神,在黑暗里那么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荆楚都有点招架不住,把手盖在她脸上:“快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杨绵绵撅了撅嘴巴在他手心里亲了一下,从他指缝间看到他无奈好笑的表(情qíng),咬着嘴唇说:“荆楚。”
“嗯?”
“你会不会怪我惹了麻烦啊?”她只要一想起当时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害得他受伤心里就难过得不得了。
这次也是,好像又不留神惹到麻烦了。
荆楚失笑:“这算什么麻烦,是他们有害人之心,和你没关系,别多想,乖,睡吧。”
“嗯。”她放了心,终于有了睡意。
第二天八点钟,荆楚试图叫杨绵绵起(床chuáng),她把被子卷在(身shēn)上:“再睡十分钟。”
“就十分钟啊。”
十分钟后。
“起来了绵绵。”
“我不去了,我要睡觉!”
荆楚:这是((逼bī)bī)我呢。他走到(床chuáng)边,俯(身shēn),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打横抱起,杨绵绵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哪是羊是猪吧。”荆楚把她搂到怀里拍拍,“醒醒,很晚了,今天还要去莫高窟呢。”
杨绵绵(挺tǐng)尸装死。
荆楚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亲下去,五分钟后,杨绵绵终于不(情qíng)不愿地清醒了:“你居然趁我睡觉偷亲我,太坏了。”
“不亲你你能醒?”他挤干了毛巾给她擦脸,洗过脸凑近了仔细看,她脸上也是一点毛孔都没有,像是刚剥壳的鸡蛋,还透着一点点的粉,荆楚看了她一会儿,抬起她的下巴又重重亲了口,“漂亮的小姑娘。”
“你把小去掉我就给你亲别的。”杨绵绵脱掉睡衣准备换t恤,“你看,我(胸xiōng)围又涨了,等我长到d就闷死你。”
荆楚:“……真有志气,那我等着。”
此时的杨绵绵还没有领悟到“(胸xiōng)大爽得不是自己”的真理,等到那一天她才真的发现,其实小红帽也不错,至少不累赘〒▽〒
可惜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等他们出发的时候丛骏都吃完早饭闲着没事儿抽烟了,看到他们下来露出一副得救了的庆幸表(情qíng):“快来,这里的浆水面不错。”
等他们坐下他又用无比蛋疼的语气说:“你们再不来,老板就要把他闺女介绍给我了,劳资还不想那么早成家立业呢。”
双肩包说:“绵绵,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比你更不要脸的!”
杨绵绵:“……”
双肩包万分沉痛地说:“我是十二万分得同(情qíng)警察蜀黍,女朋友和基友都这样不靠谱!”
杨绵绵:真是够了啊→_→
他们坐车去看莫高窟的壁画,这算是杨绵绵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旅游,前一次毕业旅行什么都没干就进医院了,这一次总算得偿所愿。
就是门票有点贵,可现在是旺季,排队的人都排了老长,杨绵绵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就觉得快(热rè)晕了。
荆楚把她拉到(身shēn)后,让她站在自己的影子里,他个子高,往那儿一挡就把她全罩住了,还给她抽了湿巾擦脸,杨绵绵也拿了湿巾,但是可惜(身shēn)高不够,只能翻白眼:“你能低个头么?”
湿巾窃笑:“(身shēn)高是硬伤,(允yǔn)悲点蜡噢!”
杨绵绵决定不和这马上就要进垃圾桶里的玩意儿斤斤计较,踮起脚尖给荆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热rè)不(热rè)?”
“我还好,你要不要去那边(阴yīn)凉的地方坐会儿,我在这里买票。”
杨绵绵当然拒绝了。
想自戳双目的丛骏为了不瞎了双眼,找隔壁两个结伴来旅行的女大学生搭讪去了:“我是不想管你们了。”
等到买到了票,荆楚一转(身shēn)就发现丛骏不见了,给他打电话他说:“这破玩意儿哥看了多少遍了,不去了,你们玩儿,我和美女在冰淇淋店里呢。”
杨绵绵听罢,忍不住一拉他的袖子:“他怎么那么多艳遇啊?”
虽然丛骏长得也(挺tǐng)帅的,但荆楚(身shēn)边就从来没有来搭讪的妹子,大部分都是敬而远之连上来问个路都要忐忑一下。
杨绵绵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丛骏具备这种随时随地可以招蜂引蝶的特质:“他长得也不是很帅,她们为什么老和他搭话,你看刚刚那个来问路的女孩子,明明你离得近她都选择去问丛骏不问你,为什么?”
荆楚认真想了想,回答说:“人格魅力不一样吧。”说来也是杨绵绵的眼光与众不同,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见他的大多数(情qíng)况都是离远点儿_:3∠_
但丛骏又不一样了,他就是那种天生会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在女人眼里他就特别有魅力,什么话都不知不觉讲出来了。
他不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荆楚牵着杨绵绵软软的手进景点去参观,人群熙熙攘攘,有导游在那里讲解壁画的来历典故,杨绵绵紧紧跟着她,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这也就导致了她听见那句话的一秒钟之内都没有反应过来:“……老板是看上那个女孩子了吗,还真的(挺tǐng)漂亮的,但打闷棍太没品了吧?”
这句话从她的耳朵里穿进去一直到大脑,大脑分析以后她才察觉出不对来,可等杨绵绵猛地一回头去寻找那个说话的人或物时,却只看到了同样聚精会神看着壁画的游客。
一时之间,她无法从那么多人里辨认出里面是否有萧天的人。
“怎么了?”荆楚问。
杨绵绵犹豫着问:“你刚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话?”
荆楚微微有点惊讶地摇了摇头。
杨绵绵不觉得自己是听错了,那估计就是说话的不是人,她扭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洞窟:“我觉得有点闷,我们出去透透气吧。”
这个洞窟里乌漆墨黑的,被人突然袭击都不知道可以往哪里跑,还是趁早出去比较好。
刚刚走到外面,还没走到另外一个洞窟,对面就走过来一个年轻女孩:“对不起让一让……”看起来很是焦急的样子。
杨绵绵侧(身shēn)想让她走过去,扭过头的一刹那看到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白光,她一愣,随后(身shēn)体快于大脑反应,迅速往旁边躲开,荆楚知道不好,想出手把人拦下,却感觉到自己背后有冰冷的刀片贴了上来:“别动。”
电光火石间,他挥起手肘撞向(身shēn)后人的面门,另一只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腕,干脆利落地几下肘击就把人撞得鼻血横流,他侧(身shēn)揪住对方的衣服,直接过肩摔把人摔在了地上。
可再要去救杨绵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她想避开那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针头,可后面是荆楚前面是袭击,旁边还有不断涌出来的游客,真的是躲都没法躲,(情qíng)急之下,她扑(身shēn)翻出栏杆,下面是一层的屋瓦,她直接就跳了下去,就地一滚,顺利降落,(屁pì)事儿都没有。
双肩包惊了:“绵绵,你这本事不错啊。”
“公园里也不止是练太极的大爷大妈啊。”杨绵绵真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小时候没人管,她就逃课跑出来玩儿,当时就在这个老公园里,有一群老外,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身shēn)强力壮的,大冬天也只穿了条短裤,露出满是金毛的胳膊(胸xiōng)脯,就在公园里玩儿跑酷,一个大男孩从高高的房顶上跳下来,对她吹了声口哨。
杨绵绵瞪大了眼,好像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那么好玩的事,所以她一点也不怕生,走过去说:“我要学。”
那群外国男孩哈哈大笑,用不熟练的中文说“你还太小了”,她不服气:“我学得会。”
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天天过去蹲点,最后那个对她吹口哨的男孩觉得好玩,真的就教她怎么玩儿,先从倒立开始,苦练半个月才能勉强坚持五分钟,一米高的石台上让她跳上跳下,只用前脚掌,难得不得了。
想当初,杨绵绵的体育成绩只有六十分。
不过到小学毕业考的时候,她已经努力藏拙,跳远都跳了两米多。
还要学猫爬,她才一米多高,但要在两米高的双杠上练习爬行,她很快就学会了,但还是要在单杠上练习侧抓,从里翻到外,从外翻到里,抓着单杠像是个钟摆,手心一会儿就红了,她吊在那里,脚尖都没法着地。
爬墙是学得最久的,从矮墙到高墙,学会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想爬墙而不是正常走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的骨头软,她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拜师学艺,然后整个城市都成了她的游乐场,后来生活压力慢慢大了,要打工,每天为吃饭发愁,已经很久没有锻炼过了。
幸好底子还在没有荒废,这种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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