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楚看见她脸红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一摸,只觉得触手细腻柔滑,她粉扑扑的脸颊更给面容增添一分艳色,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没关系啊绵绵,你怎么样我都喜欢的。”
“不是……”她用手撑着头挡着半张脸,完全无法解释是因为她听到了太过劲爆的话题,害羞了。
想一想以后可能发生的羞羞的事(情qíng),她就觉得害羞又期待。
所以今天晚上睡觉之前,她就不肯回客房好好睡,坐在卧室里等荆楚洗澡出来就看见她托着腮坐在(床chuáng)边,脸颊微红,但眼睛特别明亮。
荆楚走过去亲亲她的嘴角:“晚安,回去睡吧。”
杨绵绵左右一看,耳目众多,这样不行,她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身shēn)边,看他(身shēn)上还穿着背心,就扯一扯要脱下来。
荆楚这回是真的懵了一下:“你干嘛呢?”
杨绵绵想,我能告诉你衣服会偷听我要讲的话?她编了一个借口,严肃道:“我看到你背上的伤口了,脱下来我看看。”
原来不是他想的那回事,真是吓一跳。他把背心脱下来给她看背后的伤口,并不深,是陈年老伤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看见的:“好多年前了,你别担心,就是看起来严重了一点。”
杨绵绵一开始的注意力的确是在他的伤口上,不过这也吓不倒她,她是看着看着就发现……咦,(身shēn)材真好啊,平时看他穿着衣服只觉得(身shēn)材(挺tǐng)拔,脱了衣服发现那(身shēn)材绝对很棒,肌(肉ròu)并不夸张,一切都恰到好处,赏心悦目之余也能感觉到他所蕴含的力量之美。
关键是,有腹肌,也有人鱼线。
杨绵绵顿时把自己本来要干的事(情qíng)给忘了,直接上手就摸,指尖就沿着人鱼线往下滑,结果被荆楚一把捉住手:“别闹。”
“你有腹肌,给我摸摸。”她是第一次那么直观地看到男(性xìng)的(身shēn)体,好奇之下当然想一探究竟。
荆楚悔得肠子都青了:“乖啊绵绵,别闹。”
“给我摸一下!”她哪里是容易放弃的人,不摸到手当然不会甘心。
荆楚生怕她做出别的事儿来,到时候就真不好收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兴冲冲摸了个遍,弄得他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等她收了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就听见她趴在他肩上和他咬耳朵:“你会和我上(床chuáng)吗?”
“……”荆楚脸色一下就变了,刚想开口,被她一把捂住嘴,然后她凑到他耳边,示意他悄悄说。
荆楚几乎是咬牙切齿在她耳边说:“不可能。”
杨绵绵顿时好失望:“为什么?”
他深吸口气,竭力平静下来:“你还小,别想这个。”
杨绵绵的自尊心在继海盗之后又一次受到了伤害,她不吭声了,赌气把被子一掀就躲了进去。
荆楚看她不高兴就有点后悔,隔着被子哄她:“绵绵?小羊?别蒙着被子,快出来。”
“别烦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她的心(情qíng)绝对恶劣至极。
“生气了?”荆楚轻拍着被子,“也不听我说说理由?”
“你嫌弃我年纪小。”杨绵绵愤愤掀开被子,“你这是歧视!”
荆楚摇了摇头:“和这个没关系,只是绵绵,女孩子要对这个慎重一点。”
杨绵绵斜眼看着他,没接话茬。
荆楚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背,想了想说:“每个人都有享受(性xìng)的权利,但是,自己的选择需要自己负责任。”
“我也不用你负责啊。”她嘀咕。
“可你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吗,你只是好奇。”他捏着她的鼻子,“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到底明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杨绵绵发现自己好像的确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她知道胎儿是怎么发育的,知道男女之间有那么一个被称之为上(床chuáng)的过程,但究竟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要发生什么,她有点懵。
“你看,你不明白,绵绵,这和你的年纪没有关系,但要等到你明白这是什么了,这会有什么后果,那么你才能作出决定要不要那么做。”
杨绵绵有一会儿没说话,荆楚捏捏她的耳垂:“不要觉得好奇就去尝试,这个社会总是对女孩子有太多桎梏和偏见,等你真的懂了,理解了,那我们就可以试试了。”
“真的不是因为我年纪小?”她依旧耿耿于怀。
荆楚已经明白这是杨绵绵的(禁jìn)区了,他失笑,紧紧搂着她:“不是,这种事(情qíng)水到渠成就好,不要想那么多。”
“好吧。”她觉得自己还是非常通(情qíng)达理的,“原谅你了。”她一本正经道,“不过,作为道歉,我今天要在这里睡。”
荆楚逗她:“喜欢我的(床chuáng)就直说好了,和你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床chuáng)一脸淡定:“呵呵哒,你都不记着我当年在绵绵面前夸你的恩(情qíng),忘恩负义!郎心似铁啊╮╯▽╰╭”
杨绵绵:“……”
荆楚看她不吭声,以为她又不高兴了,不舍得再揶揄她,把被子铺好:“不准踢被子啊。”
“我从来不踢被子。”她爬进被窝里躺好,顺手把他的背心塞进了被窝里藏好。
被子:“#°Д°绵绵你坏!”
荆楚一翻没找着,也不去戳穿她,从衣柜里拿了件长袖的睡衣穿上,杨绵绵趴在枕头上看,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
“牛(奶nǎi)喝了没有?”
“喝了。”
“钙片吃了吗?”
“吃了。”
“维生素片呢?”
“这是什么鬼?”
荆楚去拿了一盒维生素片来:“我问过医生了,吃这个比较好,补充微量元素。”
“……为什么我要吃这个?”杨绵绵不大乐意了。
“因为你营养不良,听说吃了痛经也管用。”荆楚倒了温水给她,“要记得每天晚上都吃,不准忘。”
杨绵绵唉声叹气爬起来吃药:“你好烦啊。”
“你看我烦不烦别人。”荆楚去外面关灯关门,声音传过来还很清晰,“我去关心别人就该有人吃醋了。”
杨绵绵想想也对,烦她总比烦别人好,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他上了(床chuáng)她就迫不及待钻过去抱住他,把冰冰凉的腿脚贴在他(身shēn)上:“暖和!”
“手脚那么冰,气血不足,明天开始(热rè)水泡脚不能忘了。”
杨绵绵闭着眼装睡着。
荆楚拿她没辙,只能拍了拍被子,把(床chuáng)头灯关了。灯一关,她反倒是睁开了眼睛,枕着他的胳膊问:“那个小琪现在怎么样了?”
“常雁在照顾,她说不想念书,想找份工来打。”
“她也(挺tǐng)惨的。”杨绵绵其实对小琪的印象还不错,当时吃醋的脾气都发在荆楚(身shēn)上了,对那个小女孩反倒没什么感觉。
荆楚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小琪是一个柔弱的年幼的女孩子,但是她比许多人都要坚强勇敢,遭受过的苦难磨砺了她,就好像是打磨钻石一样。
她会有更好的未来。
“不过她高中都没毕业,有什么好工作啊,没钱途,”杨绵绵在一家老小的耳提面命下就没放弃过念书,“我有高三的课本。”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好像是无关紧要的一件小事,“反正都是白捡来的。”
荆楚先是一怔,然后听懂了她的涵义,笑意根本掩饰不住,一把搂过她亲一口:“小羊啊,我说你什么好呢,嘴硬心软。”
“哼。”她钻进被窝里,把他的睡衣扣子解开,被荆楚捉了手:“又作怪是不是?”
她傲(娇jiāo)地哼了一声:“你不要想太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是它磨我的脸不舒服。”
睡衣:“tot绵绵你冤枉人!人家纯棉柔软贴(身shēn)哪里磨了!讨厌讨厌讨厌!”
冤枉你怎么了。她腹诽,贴着自己男人睡中间还要隔个你多讨厌啊,电灯泡!她粗暴地把扣子一个个拉开,然后脸贴着他的(胸xiōng)膛蹭蹭:“嗯,这样就好了。”
荆楚哭笑不得,但也没阻止她,这丫头说话还是有诚信的,真的乖乖就抱着他的腰睡了。
他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的头发,觉得内心宁静极了。
只可惜,腻歪的(日rì)子总是过得飞快,荆楚初七就上班了,也幸好这些天没出什么大案子,他还可以按时回家买菜做饭。
初九那天,他刚下车就看见了斜靠在车边等着的罗裴裴,旗袍外面罩着一件大衣,丝袜细高跟鞋,摇曳多姿:“回来了?”
“嗯。”她摘下墨镜,潇洒地一甩头,笑盈盈看着他,“案子解决了吧?”
“已经没事了。”对于罗裴裴上次受到的伤害,荆楚心里还是十分愧疚的,“连累了你。”
罗裴裴的视线往他拎着的袋子里一瞟:“乌鸡?买给女朋友的吧。”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荆楚也不避讳,直接承认了:“是的。”
罗裴裴难免仔细打量了他的神(情qíng),好一会儿突然笑了:“恭喜,看起来这次有点不大一样。”
“有一点,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这样。”他低声说着,眉目之间是她未曾见过的温柔。
罗裴裴缓缓吐了口气:“那我就不多留了,我来是想托你送一件礼物。”她递过去一个纸袋,“送给杨绵绵的,谢谢她上次救我。”
荆楚接过来一看,就笑:“香水?你还不如送她一盒巧克力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洗了澡涂一点,会很棒的。”她朝他调皮地眨一眨眼睛,“你不会失望的。”
罗裴裴这样的女人有玲珑心肝,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含义无限。荆楚怔了怔就反应过来了,难免尴尬:“你……咳咳,想太多了。”
“刚刚看到她上楼了。”罗裴裴上了车又降下车窗,看向他的眼神竟然带了三分揶揄,“福气不错,难得的美人。”
荆楚更尴尬了,用力咳嗽了两声。
罗裴裴笑得前俯后仰:“虽然我非常惊讶,但就像我以前说的,适合的未必是喜欢的,但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祝福你。”
“谢谢,也祝福你。”
她漫不经心地一挥手:“你还用担心我?走了,再见。”
荆楚目送她的车离开才转(身shēn)上楼。
他并没有看见,罗裴裴把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却停下了,她静静在驾驶座上坐了一会儿,拿起副驾驶上的一个纸袋拆开,里面是包装好的一盒手工巧克力。
她挑了一颗塞进嘴里,丝滑的巧克力融化在她的舌尖。
啧,有点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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