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来不及做,是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吃的,荆楚发现杨绵绵吃东西有个毛病,一定(爱ài)吃到撑,这是一个坏习惯,但是他一时半会儿没法让她改过来,只能打算好好养着,顿顿吃得好,自然就不会有这样的毛病了。
回家以后赶她去浴室洗澡,洗手池在那里八卦:“所以说,你和荆楚是要同居了吗,好快啊!”
“才没有,我只是来借住几天。”
两个人刚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分开一晚上都觉得难以忍受,她从来都没有那么依赖过一个人,恋(爱ài)原来是那么美好的事(情qíng)吗,仅仅是和他在一起,就觉得那么开心。
马桶在那里幽幽感慨:“恋(爱ài)中的女人啊,你的智商还在吗绵绵?”
“当然!”她气呼呼地(套tào)上睡衣,“我可不是智商会下线的人。”
她只是,只是好像变得(娇jiāo)气了,连可乐的瓶子都拧不开了。
看到杨绵绵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荆楚就特别认命地叹了口气:“过来,头发都没擦干。”
她坐到他(身shēn)边,任由他给自己擦头发:“头发不擦干容易着凉,你生理期还会疼,去把袜子穿了,别光着脚出来。”
“你好烦啊。”她一头扎在他怀里,装死不想动。
荆楚只能拿了毛巾毯给她把脚裹上,用电吹风慢慢吹干她的头发,她要漂亮,头发一直舍不得剪,养得又长又黑,摸起来像是丝绸一样。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出声,只觉得此时此刻,心里宁静极了。
说来也奇怪,往常他和其他女人谈恋(爱ài),从认识到聊天交往,再到出去约会,都是非常漫长的一个过程,途中有太多的考量与评价,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刚刚交往就那么自然地在一起了。
他很自然地牵她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双唇,他自然而然地给她吹头发,给她做饭,给她买衣服。
杨绵绵没有经验,不知道谈恋(爱ài)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知道,可这完全不是他从前所经历过的。
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喜欢,那就是没有理由的,没有任何的衡量,就知道是她,她不可替代,哪怕是有那么多的不合适,在他心里也是非她不可。
头发吹干了,她也昏昏(欲yù)睡,靠在他的腿上半睁着眼看电视,电视剧很无聊,但她看得津津有味。
“困了就去睡吧。”
“不困,再待一会儿。”她一个人待着的时间太久了,现在(身shēn)边多了一个人的温暖,让她留恋不舍,宁愿牺牲睡觉的时间,也想多待一会儿。
“听话。”
“不!”
就知道不会乖乖听话,荆楚心里叹口气,放弃了,反正那么久以来,杨绵绵还真没听过谁的话,他都习惯了。
这会儿她趴在他腿上看电视,他给她梳着那长长的头发,觉得这一刻时间要是能停驻就好了。
这一拖就拖到了十一点多,播的电视剧一结束开始放广告,她的眼皮子就合上了。
荆楚关了电视,把她抱回卧室去,给她盖上被子,她咕噜一滚滚到(床chuáng)中央,缩得和个团子似的,他俯下(身shēn)亲了亲她的额头,把灯关上,悄悄掩上了房门。
对他来说,十一点钟并不算晚,因此还趁着这段时间把这个案子的报告给写了,写完已经快凌晨一点。
临睡前又去客房看了一眼,发现杨绵绵果然因为太(热rè)蹬被子了,一只小小的脚露在外面也不嫌冷。
他把空调调成睡眠模式,把电(热rè)毯关掉,这才回房休息。
杨绵绵是早上六点多醒的,想上厕所,但是外面太冷实在不想起来,赖了好几分钟,憋不住了,只能掀开被子哆哆嗦嗦跑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她一想,这会儿出来被子里的(热rè)气都跑光了〒▽〒,回去又要挨冻,所以她迈向房间的脚步一转,掉头去了主卧。
荆楚的卧室宽敞简单,基本上都是蓝白两色的色调,(床chuáng)单和被褥是一整(套tào)的深蓝色,看起来就很棒,所以她非常非常不要脸地打算蹭个被窝。
(床chuáng):“口绵绵,你想干啥?!”
窗帘:“Σっ°Д°っ绵绵你这是要夜袭吗,可天都亮了啊!”
被子:“嗯o ̄▽ ̄o绵绵快来我这里,好暖和的!”
男人的被窝就是不一样,就算没开电(热rè)毯也暖烘烘的,杨绵绵给自己的英明神武点了个赞,非常欢乐地霸住了一个枕头就睡着了。
荆楚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旁边好像多了点东西,他翻(身shēn)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他还有点睡眼迷蒙:“绵绵?”
杨绵绵睡死了,当然没理他。
荆楚也还没睡醒,稀里糊涂的,伸手一捞把她捞进怀里了,没过三秒钟就睡着了。
下一次睡醒大概八点多,那是真的睡醒了,他清醒以后看到怀里巴着他睡得特别香的人恨不得摇醒她。
只是舍不得,他只能小心翼翼躺平,好好冷静一下。
躺好回味了一下,荆楚非常欣慰地发现自己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反应,他还没有变态到对她有点不合时宜的想法。
这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也慢慢放松下来了。
冷静了十分钟,他想把她搁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挪开,但是掰了一会儿居然没掰开,他加大了两分力气。
还是失败。
“别装睡了,拿开!”他拍了拍她的胳膊,“我要起来了。”
杨绵绵闭着眼装睡,但是就是死活不撒手,荆楚哭笑不得:“我要起(床chuáng)了,你自己睡吧。”
她把一条腿架上来了。
荆楚很不留(情qíng)面地把她从自己(身shēn)上扒下来了:“我警告你啊,收敛点儿,不然下回我锁门了。”
“小气。”她闷闷道,“你这里比我那里暖和。”她噘着嘴,老大不满意了,“而且,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么,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荆楚被她气乐了,拧拧她的脸,一点(肉ròu)都没有:“小朋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爬我的(床chuáng)意味着什么啊,长点心行不行。”
“意味着什么?”她还吃惊地反问了一句,“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难道不能睡一张(床chuáng)吗?”
荆楚看了她好一会儿,退败了:“绵绵,我先确认一件事啊,你知道什么叫,嗯,夫妻生活吗?”
杨绵绵用“你当我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他:“我当然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我当然知道睡一起是不会生小孩的啊!”
高智商的好处就是她已经猜到荆楚下一步想问什么,所以越过原来的问题给出了他下一个问题的答案,思路慢一点儿的还真跟不上她。
荆楚屈腿坐在(床chuáng)上看着她,他冬天睡觉上面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下面是睡裤,在晨光里,从手臂到背脊再到腰,他的肌(肉ròu)线条相当完美,杨绵绵看了好玩,伸手去捏。
被他毫不客气啪一下拍掉了手,她吃痛就不服气了,把被子一掀扑过去咬他,痛倒是不痛,但是这大清早血气方刚被个小姑娘那么投怀送抱也(挺tǐng)要命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不要吓吓她,让她长点记(性xìng),不过下一秒他就否决了,因为他有预感,杨绵绵要是知道了这里面的具体(情qíng)况也不会退缩的,甚至非常有可能用“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为什么我们不做”的问题来压他。
还是算了吧,天真也是好的,至少好哄。
荆楚那么想着,抱了抱她,拍着她的背,没一会儿她就松了嘴,悻悻躺了回去:“叫你打我。”
荆楚暗想,我能不打你么,你也不看看你捏的什么地方。不过他还是有点心疼,担心刚刚是不是下手重了,那完全是他下意识的反应:“给我看看,红了没有。”
红倒是没红,就是那个时候,被蚊子咬一口都觉得疼,在男朋友面前,委屈都是放大了十倍的。
荆楚给她揉了揉手背又吹了吹,这才把这小祖宗哄开心了,得以脱(身shēn)去做早饭。
早饭有烤面包、新鲜豆浆和杂粮粥,杨绵绵觉得很新鲜,每个都吃了一样,结果把自己给吃撑了。
她坐在沙发里对着一桌的零食摸着肚皮惋惜:“真的吃不下了。”
“绵绵,我们来商量一件事。”荆楚觉得她需要改改这饮食习惯了,“以后吃饭只吃八分饱好不好?”
她当然不同意:“为什么?哪有吃饭不吃饱的?”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从小吃不饱饭的孩子说这样不健康,只能笼统地说:“你的胃不好,这样吃容易得胃病的。”
“啊……”得过胃炎住院的杨绵绵对此印象深刻,“会吗?”
“当然。”他摸摸她的头,“有我呢。”
有他呢,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吃饭吃不饱的问题,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但是显然杨绵绵想歪了:“吃你吗,你又不让吃。”
他没好气地弹她睫毛:“还乱讲是不是,不然晚上没好吃的了。”
杨绵绵马上抱住他:“吃什么?”荆楚做饭手艺太棒,她简直要为自己的慧眼如炬点个赞。
“你到底是看上我呢,还是看上我们家的饭了?”荆楚逗她。
杨绵绵勾着他的脖颈不放,像是树懒一样抱住他,懒洋洋道:“你也很好吃啊。”
荆楚简直受不了她这三番几次的挑衅了,沉下脸:“你知道什么叫吃不吃?”
杨绵绵慵慵懒懒靠着他的肩头,凑过去在他嘴唇上((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这样很好吃啊,”她脑袋一歪,用脸颊蹭他的下颌,“我不好吃吗?”
“……”荆楚心里恨得牙痒痒,真想知道是谁把她教成这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剥了一颗巧克力塞她嘴里:“你还是吃这个吧。”
“哼。”杨绵绵咬着那颗巧克力球送过去,含糊不清地说,“分你。”
荆楚躲了两下没躲过,只能分了半个,刚吃进嘴里呢,她就顺势亲上来了,高智商就是高智商,学过一遍就能举一反三,他心里恨得要命又意志不坚定,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唇舌相缠,巧克力的甜味融化开来,明明是黑巧克力,却甜得不像话。
沙发:“我可以预见以后会有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了。”
抱枕:“真是从来没见过的劲爆场面啊……”
电视:“亲几分钟了?”
时钟:“五分钟了,还没分开。”
吊灯:“我是不是该拉灯了!马上就不能看了吧?”
手机:“想太多。”
到第六分钟的时候,分开了。
荆楚抱着她,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杨绵绵坐在他腿上,靠着他的肩膀晃着小腿,活脱脱是古人说的颊生桃花,眼似秋水,手指在他(胸xiōng)前戳一戳,往下在腰上戳一戳,再……“啪”,荆楚非常干脆地打了她的手:“不准。”
“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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