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夏浔也是是好生忙碌。
他离开皇宫之后,先回了趟自己的府邸,秘密做了一番安排,找了几个公开身份是海商的潜龙秘谍,向他们密授机宜,随即便赶到户部。
夏浔早就核算了所需要的资金数目。后龟山要造后小松的反,肯定需要一笔启动资金。在日本南朝的旧势力范围,还有相当多的权贵是忠于他的,但是后龟山若仓促逃走,未必来得及号召这么多旧部来依附,其中许多家族虽然拥护后龟山,可是如果后龟山的势力太过薄弱,出于自己家族安危的考虑,也未必有那么多的家族愿意支持他再与北朝对抗,因此一笔初始资金的投入,作用是相当巨大的。
在本来的历史上,后龟山就曾因为后小松毁诺,不肯把皇位传给南朝太子而出走,可是因为足以与北朝对抗的本钱比较薄弱,后来还是见好就收,重新回到京都,继续出家为僧了。如今有了大明暗中的支援,未来如何发展就不尽可知了。或许他依旧会失败,或许日本南北两朝重新形成僵持,但是这笔资金的投入,势必给北朝造成相当大的麻烦,同时更加依赖大明,这却是显而易见的。
夏浔从户部出来,甚至还跑了一趟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东海上的偻寇已经不成气候,但是要想让他们彻底绝迹却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目下在东海范围,还有小股的偻寇,时不时来袭扰一番,中日两国联合维护东海安全,水师舰队经常有所接触,夏浔授意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可以通过水师向日本方面吹吹风儿,如果他们需要甲胄、武器、弓弩,可以拿金子、银子来换……
夏浔想拿日本做个试点儿,贩卖点军火试试,如果运作成熟,盈利丰厚,到时候可以向皇上进言,鞑靼和瓦剌不是垂涎大明精良的武器和甲胄么?到时候不妨也卖给他们一些,叫他们拿战马和牛羊来换。尤其是火器,现在大明开发研制新型火器,全军换装速度缓慢,资金制约是个主要问题。
到时候可以把淘汰下来的火器卖出去,制造、维修、甚至火药,这些技术都掌握在大明手中,他不与我战,这就是源源不断的一条财路,他若与我战,把这些配套服务一停,用不了多久,他们手里的武器就成了烧火棍,全无用处。
一系列的事儿忙完了,夏浔回到自己府邸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夏浔直接转去了谢铡的院子。
谢谢忙叫人备了茶水点心,又亲自下厨,用自己院里的小灶,给他炒了几道色香味俱佳的小菜,侍候他进食。
本来谢谢正在教恩雨调筝的,夏浔一来,思雨便得了便宜,扔下古筝跑出去与姐弟们一起玩耍了。
夏浔与谢谢边吃边聊,把今天办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谢谢掩口笑道:“相公刻是个不肯吃亏的,陈瑛刚做了手脚,你就还以颜色,而且还变本加厉。这一下打着皇帝的旗号,他连置喙的余地都没有,不知要何等郁闷了。”
夏浔傲然道:“那是,也不看看你家相公是什么人,我要是肯吃亏,当然得加倍讨回好处才行。嗯,对了,恐怕日本那面要大乱一阵了,我琢磨着,这笔献金付出去之后,就让干娘寻个理由离开那儿,兵慌马乱的,干娘虽然智计无双,我还是担心要出问题。小谢谢欣然道:“好啊!飞飞前些天从山东捎信来,还提起想念娘亲了呢,我也想念的很,叫干娘回来避避风头也好,正好一家人聚聚。她在日本是官商身份嘛,商人超吉避凶,事属寻常,不会招致什么怀疑的。”
夏浔颌首称是,说话间吃完了饭,丫环把酒菜撤下,换了茶水上来。
公事说罢,两口子便唠些家常。
天气渐暖,谢谢又在房里,穿的甚是简单,妖娆**,曲线毕露,夏浔看得兴起,便放了茶盏,把美人儿抱在怀里把玩。谢谢一开始还颇享受他的亲昵,只是不知不觉间,便发现自己香檑半解、罗带轻分,绮罗散乱,香肌半露,缠枝花儿的丝绫抹胸间若隐若现一道粉嫩乳沟,好不羞人。
尤其是一只大手也钻进去做怪,把握暖玉温香一团软肉,继而又捉住了她的一枚樱桃。只被夏浔轻轻一捏,谢谢娇躯便是一颤,连忙央求道:“相公,今日不可!”
夏浔一呆,失望道:“不是吧,恰于今日来红了么?”谢谢娇俏地白了他一眼道:“怎么叫恰于今日,已经第三天了好不好?”
夏浔眼珠一转,忽然嘿嘿地笑起来,谢谢身子一缩,便逃出了他的怀抱,警惕地望着他得意的笑容,撇嘴道:“笑的像只刚偷了两只鸡的老狐狸似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夏浔奸笑道:“下面的水濂洞正在涨潮,不是还有后面的无底洞吗……”谢谢断然拒绝:“我才不要,胀得好酸,难受死了,人家可承受不起,找你的梓棋去吧,她练过武的身子,才禁得起你折腾!”
夏浔假意颓丧,趁机提出真正目的,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可我今晚只想与娘子你亲热嘛,要不……就只好麻烦娘子上边这口**洞了。谢谢吃地一声笑,瞪他一眼,娇嗔道:“我就知道你打这主意。”
夏浔涎着脸道:“娘子是答应了?”谢谢俏脸一板,哼道:“才不!把你侍候舒服了,去颖姐姐那儿呈威风么?你想要啊,等本夫人身体清爽了再说。”
夏浔张牙舞爪地作势道:“信不信本国公霸王硬上弓啊?”谢谢吃吃地笑,艳媚地向他勾个笑脸,张开她那粉嫩艳红一张檀口,舌儿如灵蛇吐信般吞吐几下,挑衅地道:“来啊,来啊,人家才不怕你!”
那妙舌卷动一道寒光便在舌间时隐时现,夏浔骇了一跳道:“你如今养尊处优又非昔日跑江湖的岁月,怎还时刻藏一柄刀在。中,这要是哪天不小心忘了取出来……”谢谢恨恨地道:“那不正好?切了你那惹是生非的坏东西!”说完“噗哧”一声笑。
她如今的确不大可能再有用上这刀的机会,可是她素知丈夫最喜欢她舌灿莲花、无人可及的口舌功夫,夏浔几房妻妾个个天姿国色谢谢未尝没有邀宠之心这项绝技自然不想生疏了,只是这理由,打死她都不肯承认的,更不要说告诉他知道了。
两夫妻笑闹一阵,惹得谢谢钗横鬓乱渐渐意外情迷,也觉忍耐不禁,这才轰他出去。
夏浔来到苏颖房中时,只见桌上留了一盏打,苏颖半掩一条薄衾,却已背对床沿,侧身睡下了。
夏浔凑到床边低唤一声:“颖儿!”
床上不见应答,但夏浔一听她呼吸,就知道她并未睡着夏浔暗忖:十有**是吃醋他今晚既来自己房中宿下,却去谢谢房中用膳。夏浔拍拍她的丰臀苏颖依旧拗着身子不动,夏浔便笑嘻嘻去挑她香唇,手指一碰唇瓣,苏颖张口就咬,夏浔攸地一抬手指,哈哈大笑起来。
“喂!小娘子吃醋了么?”
苏颖哼了一声,依旧不理他。
夏浔眼珠一转,便自宽了衣衫,脱得赤条条一丝不挂,上了床榻贴着她身子躺下。
苏颖丰臀向后一拱,夏浔早已有备,狗皮膏药似的贴着她身子,根本不曾拱动,臀缝间反而贴上了一根滚烫的棒槌,苏颖不敢再动,只酸溜溜道:“今夜便宿在那儿不好么?人家都睡了,还要来扰人。”
夏浔笑嘻嘻揽住了她身子,低声道:“今日忙碌这件事,可不只是双屿那边的难事。我正好籍日本之事,把双屿那边的事情也给解决了,其中自有一些运作,需要谢谢与日本那边联络。”
夏浔把事情细细与她说了一遍,苏颖这才晓得来龙去脉,听说相公已把双屿父老的事情全都解决了,苏颖那本来就有些故意撒娇置气的醋味儿早已不见,她返过身来,在夏浔唇上一吻,低声道:“算你是个有良心的,许浒他们职责所在,不能离开双屿,却已不只一次遣人赴京了。
你不在家,这事儿我清楚,可双屿那边的人不清楚,时间拖久了,少不得要以为咱家不把他们的事儿放在心上,奴家是双屿出来的人,那儿就是我的故乡、我的亲人。这些年来,不管是当初义助三位皇子,后来帮你训练潜龙密谍,还是如今掩护咱们家的商船贸易,他们都尽心竭力,我是真的担心拖久了寒了他们的心,却又不便催你,我是你的人,不想让你觉着我胳膊肘儿往外拐。”
说着这些为难处,苏颖一阵心酸,忍不住便掉下泪来。如今嫁为人妇,做了夫人,不比当初啸傲海外,恩仇爽快,她是个直爽的性子,许多心事只存在心里,着实憋闷了她。
夏浔连忙把她搂住,温言软语,好一番安慰,哄得苏颖破啼为笑,忍不住偎进他怀里,满心的幸福与满足。只是这样抱着说话,她就心满意足了,夏浔却不满足,早就在谢谢那儿憋了一肚子欲火,这时怀中搂着一个可人儿,如何还能忍得住?
至于这一夜缠绵,百般花样,后庭一犁垦着旱田、前町五指辛勤插秧,诸般滋味,那都是人家夫妻俩榻上的风月故事,已不足为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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