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台前辅国公,台后夏老板,离开朱棣的身边,主宰他的未来!从今后,这是他的舞台,所以我说,我的故事,刚刚开始!让我们期待!总之,有票您就投,咱们一起努力!口口。
夏浔回到府中,早已等在那儿的一大票人马上就迎了上来。梓棋和谢谢虽有夏浔早在入狱待审前就嘱咐她们的话,可丈夫身陷囹圄,依旧担心不已,自得到他已无罪开释的消息,一家人欢欣之极,若不是如今身份不比从前,不能给夏浔丢脸,这一大家子早就跑到五军都督府去迎接家主回门了。
消息是小郡主茗儿送来的,茗儿说完了消息本就要离开,早视她为救夫恩人的谢谢和梓棋哪里肯放,一定要把她挽留下来,一齐用了点餐食,便坐在那儿叙话。谢谢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梓棋知道的江湖层面的东西也不少,而这些事情恰恰是很有好奇心的茗儿以前绝不可能接触到的事情,因此听的津津有味。
夏浔一回府,众人便都一起迎出来,夏浔先同家人简短地讲了几句,安抚一番,又见王宇侠站在后面,一时挤不到跟前,便向他主动发问道:“宇侠,许浒现在何处?”
众家人听了马上闪开一条道路,王宇侠快步向前,向夏浔拜了下去:“多谢国公为我等洗雪冤屈,都司大人刚刚用过了药,正在歇息。”
夏浔已经让人把许浒接到了自己家中诊治,闻言立即与王宇侠、李天痕等人去看许浒,许浒的气色略好了些,此刻正沉沉睡去,夏浔没有惊醒他,探视一番,问了问病情,夏浔转身出了卧室,便对王宇侠道:“宇侠,许浒伤势严重,就留在我府上诊治吧。你现在得马上赶回去,不能在此停留。”
王宇侠激动地道:“国公,我们死了那么多人,此案至此就算审结了么?诬陷我等的奸人,难道就不安惩处了?”
夏浔摇摇头道:“当然不会,不过,这是另一桩案子了,你们的罪名已经洗刷,朝廷马上就会派人赶到浙东,释放被俘将士,你得立即赶回去,把他们完完整整地带回双屿,把双屿重新纳入自己的控制。
同时,追究责任的事,自有朝廷去做,千万不要有人自作主张武力报复,予奸人以任何口实,这一点至关重要。咱们已经占了一个理字,切勿把咱们的理丢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狗急跳墙,一定会想尽办法激你们报复,如果你们已被洗刷的造反罪名真的确定下来,即便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也说不通了,懂么?”
王宇侠对夏浔,现在是感激涕零,自然言听计从,心中虽有愤恨,却也连声应是。
夏浔道:“任聚鹰还在海上等消息,前因后果你最清楚,你去,也好安抚他一番,切记,不要妄生事端。你们是受屈的人,洗刷冤屈的事,我来做!皇上已做此事交予我办,对我,你总该信得过吧?”
王宇侠一听这话果然放心,拍着胸脯道:“国公,您放心!卑职马上回去,遵照您的吩咐,看好那些兄弟,绝不让一人生事,授人。实!”
夏浔点头道:“好,我不留你了,事情紧急,你马上就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唯一任务:看住自己人!”
“遵命!”
王宇侠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得了这个信儿毫不犹豫,召呼一声,便领着双屿卫那帮汉子走了出去。
夏浔向人群中瞟了一眼,说道:“随我到书房来!”
人群中的左丹立即随他行去,那是办公事的地方,其他人就不好跟随了,谢谢轻轻一笑,说道:“好啦,老爷回来了,大家就可以安心了,都去做自己的事,老爷现在事务繁忙,可顾不过来许多。”
随即又对茗儿道:“郡主,我家老爷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情非得已,且请郡主先至花厅小坐,相信老爷忙完了公事,会亲自来向郡主道谢的。”
茗儿仍旧一身男装,浅浅笑道:“姐姐客气了,茗儿见惯了哥哥们做事的,做事本就该先公后私才对,茗儿哪会生气。”
“郡主请口……”
“姐姐请。”
几个女子一团和气地走向花厅,书房里边,房门刚刚关好,夏浔已迫不待地问道:“五军都督府那边有甚么动懈静?”
左丹道:“国公,自通偻案审结到现在,五军都督府已派出了十二拨人马,分别持有不同的公函,赶往不同的地方。
他们故布疑阵,直接往浙东去的,未必就是奔着浙东去的,奔向他处的,也未必不会绕道赶往浙东,所以卑职不敢怠忽,分别派了人追赶。不过,他们堂堂皇皇,以五军都督府派发公文为掩护,我们就不好劫人了,否则纵有证据,也拿不出手,何况,他们这般小心,只怕是没有什么物证可拿。”
夏浔颌首道:“我明白!这场仗,已无关个人恩怨,我们不能只想着快意恩仇,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削弱他们的力量,才是我们的目的。先跟着,见机行事。另外,你安排一下,先让大皇子那边知道一下,今夜,我要想办法秘密会见大殿下。”
“遵命!”
“还有,此前,我曾吩咐你们了解偻国情形,现在进展如何?”
“卑职等已经派了人以商人身份到达日本,秘密潜伏下来,如今送回的消息不算多,他们要融入其中,还需要时间。”
“时间来不及了,我需要他们马上发挥作用。利用一切手段,在日本,本就有我汉人侨民,能在那儿站住脚的,都有一定的势力,加入其中,纵无法马上引为己用,也可以借用他们的耳目。另外,再密令一部分人加入偻寇的团伙,暂且做个‘汉奸’吧,唯有在其腹心,才能掌握最直接、最有用的情报,我有大用!”
“遵命!”
“你先去做吧,我现在就想到这么多,把咱们的人手现在尽量集中于浙东,其它能放的事先放一放,随时听候调遣。”
“遵命!”
左丹向夏浔抱一抱拳,急匆匆走了出去。
夏浔没有马上回到后宅,去安慰自己两位娇妻为他忐忑许久的心肝,他坐下来,瞑目沉思,仿佛老僧入定,把他已经做的事、正在做的事、接下来需要做的事,仔细梳理了一遍,把想到的问题都用寥寥几个字的提示记在纸上,又斟酌许久,确定没有需要马上安排的事了,这才重重地一顿,打开一本书,把那张纸夹好,重新放回原处,起身站了起来。
花厅里,几个女孩儿正说着话,站在门。走来走去的小荻一眼看见夏浔跨过月亮门儿,马上朝房间里兴奋地叫了一声:“少爷回来啦!”说着飞奔迎上。
夏浔摸摸她的头,微笑道:“想不想少爷?”
“嗯,想少爷!”
小荻脸上涌起一片朝霞似的红彩,毕竟大了,对少爷这种亲昵方式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很享受、很开心。
夏浔迈步进了花厅,梓棋和谢谢都迎上来,激动地道:“相公!”
方才人多,不能不克制,此时两人却有些情难自禁了,可是房中还有小郡主茗儿,那要冲进夏浔怀里的身子,便强行站住了。夏浔却张开了双臂,梓棋和谢谢见状,再也忍不住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哽咽着唤了一声“相公”,夺眶而出的泪水便打湿了他的肩头。
茗儿温温柔柔地站在那儿,浅浅地笑着,深情的目光迎上夏浔那炽热的双眸,一抹红晕便也飞上了她的双颊:多么希望……”扑在他怀里的女孩儿是自己呀。
“好啦,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嘛哭了!”
夏浔拍拍她们的香肩,两位娇妻抹着眼泪儿站开,互相瞟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夏浔凝视着茗儿,一步步走进去,先是长长一揖,茗儿呀地一声轻呼,连忙侧身让开,急道:“你……”””国公,你这是做甚么?”
夏浔正容道:“公是公,私是私,该谢,还当要谢!”
茗儿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芳心里登时一甜:“算你有良心,终于知道人家的好了!”
夏浔道:“好了,都坐吧,郡主也请坐,正好有些事儿,一并说说。”
茗儿的芳心登时卟嗵卟嗵地跳起来,心中又惊又喜、又喜又羞:“他要说甚么,不会是”……”?”
一想到这里,茗儿登时羞不可抑,恨不得马上拔腿逃开,偏偏双脚好象轱在地上似的,动也动不得。
不想夏浔落座,第一句话就把她的神智牵了回来。
“我已向皇上请缨,不日即赴浙东,总督山东、南直隶、应天府、浙东、福建,五省兵马,专司剿偻之事!明日早朝,旨意就要下了!”
梓棋欣然道:“总督五省?相公,这……这岂不是比国公还要威风?”
小荻高兴的都跳了起来:“少爷又升官了么?”
谢谢白了她一眼道:“权力呢,比国公其实要大些,要说升官,倒也未必!”说着转向夏浔,蛾眉微蹙道:“相公,权力大了,相应的责任也大了,那丘福并非庸碌之辈,可他在浙东战场一败涂地。相公从未带过兵的人,一下子带这么多兵,能成么万一失败……”……””
梓棋和小荻一听,这才晓得并非什么好事,小荻马上紧张地道:“少爷,要不……”这风光咱们不要也罢,不去打仗了吧?”
夏浔没有说话,却把目光看向了茗儿。
小丫头是会为他担心呢?担心呢?还是担心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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