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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不红何止让人受尽委屈(下)

　　我心情愉悦地提醒他，“我是替咱妈唱她的心声呢一您相亲的点儿到了。”老牛立马没声了，这几天，相亲是他的痛点。牛妈依然没放弃老牛结婚的梦想，这几天从齐齐哈尔杀过来，天天架着他见各种适龄女青年，如果他不去，牛妈就要原地核爆炸。为了世界和平。老牛只得含阳答应相象。

　　老牛临走时，仍然不放心，问我，“今天这身儿怎么样，仙不仙?”

　　“母!都快仙瞎我了!”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现在你们女的是不是瞎啊，我都故意打扮成这样了，还有人能看，上我，想搞实验是吗?”

　　独自上持大局的我，去摄影棚看郝泽宇今儿拍的衣服，奇了怪了。都是女装。编辑说穿你们自己带的衣服就行，今儿拍摄简单。封而其实就是个大型招商广告位。明星穿的，戴的都是广告位。我前东家《时尚风潮》就特不要脸，拍个封面，连洗发水厂商都能要来赞助款。这宠物杂志可真够高风亮节的，赚钱的机会都不要。

　　我长了个心眼，转头去服装助理那儿要了他们呐部的拍摄流程表。发现郝泽宇排在后面，拍摄时间就给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能把一套大片拍完?拍证件照呢?

　　我偷看旁边化妆室，编辑正跟某电视剧小花旦热聊呢。呵呵，这待遇，别说拍封而了，封底都轮不上吧。给老牛打电话打不通，我回化妆室，发现还没开始化妆呢。我压住火儿。跟编辑和颜悦色地又要求了一下，化妆师才到。

　　那后娘脸。拿着比郝泽宇肤色深两个号的粉饼，天火似的往他脸上扑。

　　我同，“是要拍非洲特辑吗?”

　　他没好气，“要不你来?

　　郝泽字却不在意，“深一点挺好的，爷们。”

　　让化妆师做头发，他也叽吼歪走的。说只让他化妆的，没让他弄头发.....

　　郝泽宇两眼不观窗外事，一心只玩阴阳师，连个脸色都没摆。吧，主子不好说话，现在是不是该关门，放福子了?得，那谁都别好过了!

　　我跟化妆师说:“行了，不用您干了。”掏出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这是您的幸苦费。够吗?不够我再给您两块。”

　　化妆师当然要闹，编辑阳巧过来，忙间怎么了。

　　我没理编辑，直接跟郝泽宇说:“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咱们现在走。第二个，持在这儿。继续拍，但我跟你保证。这绝对不是封面，我估计你出现在杂志里，就一张明信片.福.....

　　编辑叫屈说哪有的事儿啊，我大骂她一顿，“你期弄谁呢!你家拍封面连衣服都不准备?你家拍封面只拍二十分钟?你家拍封面连个化妆师都不给配?你睢不起我家艺人不要紧。但你不能瞧不起我!我干杂志的时候，你还没破处呢!告诉你。我在这一行的资历不能让你过得更好，但我完全能让你在杂志圆消失，敢得罪我?你还是赶紧收拾行李法国你老...*制，如果真这么骂，多爽啊，我真这么有血性就好了。

　　现实是，化妆师依旧在罗咬，可我不敢得罪他，还大讲自己被永康势腿的模事逗这位爷开心。后来等了俩小时，郝泽宇被各种怠慢，我敢怒不敢言，他今儿的脾气也特好，一直笑，笑到最后，连原本冷漠的摄影师也不好意思只拍二十分钟，他让郝泽宇又换了套衣服，多拍了几组。

　　这时，老牛才姗姗来迟，带来两个消息:这次相亲的姑娘没看上他，万幸啊:这期封面的确临时换人了，主编嫌郝泽宇不红，换了那个电视刚小花拍封面。但他们答应用两期内页拍摄加三篇软文的篇幅补上。

　　[四]

　　嘴硬的老牛。当然不会说这是他的失误，他只是大讲他是怎么跟纳辑发脾气。然后极力争取到了多少东西，叭吃叭啦的。我不好意思替郝泽宇委屈，我自己也够怂的。

　　送郝泽宇回家，他下车时外边下雪了，他拎着箱子的背影特可怜，我母爱被激发了出来，让老牛先走了。我跟着下车，说什么都要把行李箱给他抬回家。郝泽宇当然跟我客气，说不用。

　　“你是巨星，巨星怎么能自己抬箱子呢?

　　郝泽牢又笑了，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说:"福子，我真没事。”

　　“我没说是滕子君的事儿啊。”

　　他缓了一会儿，才挂上一个安慰人的笑，“不就是个封面嘛，这种事儿我早习惯了。”然而还是有事儿，回家后我帮他收拾行李箱里的衣服，他发现一条MCQUEEN的网巾无缘无故不见了。

　　他把箱子翻了个底朝天，又几乎拆了衣帽间。那执着的劲儿，很像我把他奶奶的椅子坐碎了，他疯狂要修好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地问，“脚国中特珍贵吧，谁送的?"不是滕子君送的吧?

　　我迅速脑补了剧情。“最后一次见面，好友滕子君送都泽字一条MCQUEEN,今天郝泽宇莫名其妙地翻出来，然而得知她去世的消息，这条围巾又莫名其妙不见了。啊，也是，送的人都没了，礼物还留着干嘛，郝泽宇十分难受...”

　　哪想着他说用也是自己买的，一一次都没戴过呢。哎，我刚才白感动了。

　　他发着狠，“今晚我必须找出来!”

　　“没准落摄影棚了。”

　　我打电话问编辑，他们早走了，又打电话给摄影棚，那边没人接。我说:“别找了，明儿我给摄影棚打电话，家里没有，肯定落那儿了。”

　　郝泽宇崩溃地坐在椅子上，问我，有烟吗?

　　我摇头。

　　他在烟灰缸里挑出一个较长的烟头抽。又想起什么似的。吐烟圈，自己最后都笑了，“福子，你觉不觉得现在特电影。”

　　他看着窗外的雪，“在这个下雪的夜，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美一..多电影啊。”我笑。开始收拾地上的衣服，我提醒他，“你卸个妆洗个澡吧，今天晚上你不是约了朋友吃饭吗?”

　　“哦，差点忘了，”他站起来，拍灭烟头，自嘲，“我明明是朝阳区最大方的男孩，却被一条一千块的围巾击倒了。”

　　我摸摸他的头，“你别找了，找东西跟找对象一样，你越想找越找不着，说不定你睡一一觉后，就踢出来了。”

　　雪越下越大，我央求出租车师傅先别按表，在摄影棚外边等我一会，这雪下的，不好打车。司机特不情愿地答应了。我小跑进摄影棚，在化妆室翻了翻，地上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出来时，前台回来了，特没好气地问我f嘛的。我说拍片时落东西了，见到一条围市没有?骷髅头的?她说没有。

　　我心里开始想自己，设事抽什么风，明天一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儿，偏偏要今晚冒着大雪跑过来，白来一一越吧。行，既然找不着，我也心安了。待会吃饭去吧。

　　转身离开时，保洁阿姨正拉着一塑料袋垃圾出门，拉得费劲，我看不过眼，帮她拉一下。也许是太在意那条姑髅头围巾了，我一一个眼花，阿姨的脖子上都能有骷髅头出现。啊，真要吃点什么了。都饿出幻觉了。脖子上有估髅头纹身的保洁阿姨。多魔幻啊，简直可以写一一篇小说出来。阿姨跟我道谢。嗯?不是幻觉，阿姨脖子上真围着一条MCQUEEN的骷髅头国巾。这混蛋的图巾!让我现在还没吃饭的围巾!阿姨倒是实诚，说是捡的，以为没人要，二话不说就还给我了，我有点过意不去，给阿姨塞了一百块钱。

　　我百感交集，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赶紧回出租车上，没开几步，一香河肉饼店还开着，我又央求师傅再等我会儿，买了一一个香河肉饼回来，热气腾腾的，一车的香味。哪知道师傅闻不了这味，直开车窗，我也不好意思吃了，捂着诱人的肉饼到怀中，把利巾都捂热了。啊，饿得我耳鸣眼花，联想颇多。

　　亦舒在《喜宝》里写，真宝在梦里，忧惚接到爱人的信，她舍不得拆，先把信搭在怀里，捂热了才看，跟我把这香河肉饼....啊，这不是喜宝做梦吗。现实中她是被包养的创桥女学生。挺不招人稀罕的，劲儿劲儿的。被包养也要有被包养的道德吧，但她天天勾引德国帅哥教授，人家金主都提醒她了，她还继续勾引，终于把人家帅哥勾引死了，多浪费啊，给我....

　　胡思乱想着，时间很快过去。到了郝泽宇小区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我给郝泽宇打电话，问他去跟朋友吃饭了吗，在哪儿呢，他说在他家楼下某个茶餐厅吃饭呢，问我怎么了。

　　“我没事啊，就是给你个惊喜。

　　郝泽宇在餐厅里很好找，神采奕奖，我懂，丧劲儿只留给自己人看，在外人而前洒满阳光。啊，这样的郝泽宇看到围中后应该会很感动吧。

　　咦，他朋友长得。怎么说呢，我刚者他一眼，连我俩的孩子在哪儿上学，我现在都想好了!完全是我的理想的孩儿他爸呀!我偷偷补个妆，我预想接下来的两小时肖定特愉快:郝泽宇感谢我找来了围巾，留下我一起吃饭，然后把我介绍给我未来的孩儿他...啊，一条国巾换一个生育对象，太值了!

　　哪想着走近时，恍地听见孩儿他爸说太胖太胖了。制，孩儿他爸。别这么说我们家郝泽宇啊，他可不胖。更近一点，才发现.他正拿着郁泽宇手机看我照片呢，还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换个美女当助理啊，你这助理跟头猪似的，太恶心T。”我一一愣，突然决定不跟他生孩子了，竟然背后说我坏话!

　　郝泽宇笑笑，没接话，转头却看到我，脸上綻出笑来。我假装没听见刚才那话，拿出带着香河肉饼味儿的周巾。郝泽宇对围巾不怎么在意，却心疼我跑了那么远去摄影相找，说一条围中而已嘛。

　　我刚要摆大方说是顺带手的事儿，谁知道他把图中围到我脖子上。送我了，“反正刚才我从网上定了十条，这回丢了多少条我也不怕了。”我哑然失笑，敢情刚才我白跑一趟呢。

　　“你坐啊，吃饭了吗?”

　　我赶紧说:“吃了吃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怎么老问我吃饭了吗?我是因为适合吃饭而被派到人间的吗?

　　孩儿他爸也挽留我，“点了一大堆菜呢。”怎么。我就只能吃你们剩的啊。但现实是，我只是特豪爽地说:“不用不用，你们继续聊，回见。”

　　我转身出门，郝泽宇追过来，说要送送我。他没穿外套，我赶紧让他回去，冻感日了怎么办。

　　他说:“没事，我觉得我最近脂肪多，抗冻。”

　　我说谎说我开车来的，就在前面，我把他赶回去，走向我口中停车的地儿。没有车，下雪打不着车，我还没吃饭，天这么冷。我把手插进兜里，戳到一一软鼓鼓的东西。啊，肉饼!香河的骄做!救我命的香河肉饼!可肉饼怎么这么凉呢。刚才不还热的吗，我吃了几口。

　　这时候手机响，老牛的声音听上去特别喜悦。“福子!郝泽宇要红了!”他说腺子君死了，其他明星都发微搏，郝泽宇没发。网上都在骂他呢，评论好几万条呢!微博实时搜索第一一名就是“郝泽宇为什么不发微博”。老牛说给郝样宇打电话了，郝泽宇闲脾气说他不发微博。

　　“不发就不发了，你以他的口吻写点什么，反正他微博密码咱们都有，你就偷偷晚上发上去，尽量写得有情有义一点哈。”

　　挂下电话，我明着肉饼，一一张嘴，雪都灌到我嘴里了。突然觉得挺没劲的。爸今晚还炖牛肉呢。我为「找围巾都没吃上，围巾找到又怎么样?给我涨工资吗?郝泽宇领这个情吗?滕子君死了。他还买了十条围巾庆祝!还让我白跑一趟!福子你是在干嘛?准备当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吗?我理怨自己，肉饼扔到古地里，脖子上国巾也扎眼，一块扯下来，扔到雪地里。什么MCQUEEN!不就是印着骷髅头的破围巾吗?还卖两千多!抢钱啊!设计师活着的时候。你们说这些骷體头什么玩意啊，他死了，你们又觉得这些骷髅头特好看，疯抢!真没良心。

　　因为太气愤，我霸气走到路旁一一家餐馆。意大利餐厅?贵怎么了?今儿不过了!我把肉啊海鲜啊贵的都点一:遍，服务员问我不点前菜汤啊沙拉吗?不点!我又不是羊!吃什么草啊!

　　服务员问我点什么酒?谁要喝葡萄酒，一点味儿都没有!顾客就是上帝。上帝要喝啤酒!这儿没有啤酒?快给上帝买啤酒去!我啪的一下把信用卡掏出来，服务员被我的气势震饭，赶紧去给我买啤酒了，我瞪着落地窗。呆成一座期型。

　　外边雪越下越大，车来车往，一条带有骷髅头的MCQUEEN围巾在路上翻滚，而我坐在名贵的意大利餐厅，又豪气地不看菜单点了一堆好菜。啊!真有一种焚琴煮鹤的快感!

　　此时，我終于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你朋友说我像头猪，郝泽宇你竟然笑着默认了?真不够意思!我们可是一一起跳过舞打过架的哥们啊!把愤怒站死在食物里吧。

　　然而再大的愤怒面对结账时两千多的账单，也立马颓了。两干多?都够买条MCQUEEN的围市了，可这两千多我吃肚子里了。那两千多我刚才扔在雪地里了。我后悔了，得回本啊。我肉痛地结账后赶紧跑出去找围巾去，扔国巾那地儿白茫茫一一片真干净。只留下我悔恨的心。

　　看来我真不适合发牌气，这一顿肿气发的，小一月工资设了!

　　[五]

　　回家就发烧了。爸给我找药，妈又嘟哝。嫌我这工作下班没个正点儿，一月赚不了多少钱，天天瞎折腾，不如辞了回地铁卖票去。

　　吃了感冒药，我裹名被子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到半夜，烧得我嗓子胃烟，我开台灯。

　　“渴了啊?”姥姥突體出现了，吓我一跳。

　　“姥姥!您下回显灵能不能提前打声招呼啊?.亲外孙女也扛不住你吸喇一下就管出来啊!

　　“这不看你生病，下来看你嘛。”

　　我还生着气，“来也不给我弄杯水，就看着我在那儿烧!”

　　姥姥下巴指指床头柜。床头拒摆了一杯水，我一摸还温着呢，我有点感动。但嘴上还不饶人，“你们上面的管理可真差，死了的老太大没事就回来吓唬人。”瑞起水杯，一饮面尽，哟，还是蜂蜜水呢，“这还有点姥姥样儿。”

　　我脑润大开。“姥姥，你现在部能变出水了?我围巾丢了，你能给我变回来吧?”

　　姥姥振嘴，“我要能给变。那就真闯鬼了。本是你爸给倒的，你这一发烧，你苍都没睡好党。往你这儿跑好几回。"

　　我喝完水，还是觉得头晕，把头靠在姥姥肩上，“姥姥你可真没用，”手硬伸进姥姥的胳肢窝，“给我暖设手。”

　　以前的大杂院点炉子，冬天可净呢。我手老生冻疮。姥姥就一治胳膊，把我手塞下面。可暖和呢。始姥身体还像以前那么暖。

　　我叹了一口气。“难受死.....*.

　　“哪儿难受啊?身子难受，还是心里难受?

　　“都难受。”

　　“有什么可难受的?”

　　我不服气，“姥姥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掉。我这样好性子的。都气得吃了两千多块，要是换成你这种暴牌气的老太大。你肯定气得活回....*.

　　姥姥把我拍到床上去了，“我可不气，我有牌气当人面发，可不在背后抱怨人家!人家怎么你了?你这工作，就是伺候人的活儿!其他角儿对着下人要打需骂的。那个东北小尖孙把你当成个人一样对待，你就矮子想登天，不知道天高地厚啦?大雪天给他找东西，这不你分内的活儿吗?你还委屈了?你记住了。找围市是你自己要找的，人家可没让你干!你要干了，就别图回报。咱家女的可没那么矫情!”

　　我嘴硬，“可他朋友说我是猪呢，他还不帮我说话!”

　　“我还说你是猪呢!你妈还说你是猪呢!你自己还嬉皮笑脸地老说呢!别人说就不行?再说了，是人家说你吗?他哥们说的。怎么了，还得让人家打他朋友一顿给你出气?还有，人家围巾没了。再买十条怎么了?人家要是不买，那么贵的围巾能到你手里?”

　　“我不稀罕!”

　　“瞧你那阳奉阴违的样儿，前脚收到了一脸笑，后脚就给人扔雪地里。后悔了去找，找不着还冻感冒了，你还有脸难受?这怪谁啊?还不是怪你自个儿把鼻涕往验上抹一一自我难看!”

　　我把脸括在被子里，不吭声了。姥姥说的都对，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姥把被子给我盖上，恨铁不成钢，“你就是怂惯了，发脾气都不在点儿上。"“可惜那条围巾了，就那么丢掉了，两千多呢。我一辈子都没用过那么好的东西，不应该要的。”我若蔫地说一句。

　　姥姥没头没脑地跟我说一句，“要不你给他织一条围巾吧。“

　　“啊?”

　　姥姥振报有词，“两千多就一块布，这大冬天的，围着也不暖和。我看啊，人家对你也挺好，咱来手织个差不多的，上面也有陆赛头的，就当贴礼道歉了。”

　　我觉得她姥说的话挺对的。又觉得不太对，干嘛要送围巾呢。不过我现在也知道，这是个梦，能在梦里看到堵始，相孙俩人说点话。我就挺高兴了。也不指望姥姥说话严丝合缝的。

　　姥姥说:“我该回去了。”

　　“姥姥，供我睡一会儿再走吧。”在梦里，我有资格撒娇。

　　姥姥拍我，“水牛儿，水牛儿，先出特角后出.....

　　我不满，“不要这...”

　　姥姥的脸越来越模棚，换了首，“天长了夜短了，耗子大爷起晚了。天塌了地陷了，小花狗儿不见....”

　　我渐渐眯看了。但还有意识提醒自己:明儿醒了。上网看看好点的毛线，妈那儿还有毛衣针吧......

　　忧德问，我听到姥姥笑了，“傻福子，还不知道自个儿为什么生气呢?”为什么?咣当一声，我坠入睡眠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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