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山庄的两次不也一样嘛!老庄主什么都给准备好了,结果燕少主说不拜堂就不拜堂,还打伤了新娘,害的人家新娘说啥也不嫁了!”妇人乙的语气也并不十分友善。
“这回不知道能不能拜成?”妇人甲摇了摇头,狐疑道。
“我可听说了,老庄主称病把少庄主诓回来,给少庄主下了药,还封了穴道,只要新娘子一来,马上拜堂,一分钟都不耽搁。这回准保不会出差子!”妇人乙说起这话时,竟还有一丝幸灾乐祸之嫌。
一侧,寒锦衣恍然,难怪之前离开新乡时燕南笙并没有跟着一起,原来是这里出了茬头儿。
“修笛,一会儿锦衣叔叔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不好?”其实燕南笙娶不娶媳妇与寒锦衣并没有多大关系,但巧就巧在寒锦衣是真的需要燕南笙陪他一起去蓬莱岛,于是这场大婚注定不太平。
就在启修笛懂事点头之际,便听喜婆大呼‘新娘子来了’。寒锦衣顺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身着喜服的新娘子踩着细碎的步子款款而入。
若按礼节,本该是新郎拉着新娘子的手一起走进喜堂,鉴于凤羽山庄的特殊情况,此刻便是新娘子先在喜堂候着,不多时,便听喜婆喊了句‘新郎来了!’
众人闻声一看,好么!这新郎特别啊,不仅五花大绑,连嘴都给堵上了,寒锦衣稍稍挑眉,便见那身着喜服的新郎被人推搡着过来,定盯一看,那人不是燕南笙还会是谁!
“一拜天地!”喜婆见燕南笙被推进喜堂,顿时高呼一声,这都是事前老庄主吩咐的,且待燕南笙进来,也不管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叫他们拜堂,只要三拜下去,事儿也就了了。
喜堂中央,一对新人俯身拜了天地,新娘子有喜帕遮面,自然看不到表情,但见燕南笙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的不成样子。凭心而论,寒锦衣第一次看到燕南笙丑成这样!
“二拜高堂!”喜婆生怕途中生变,急急喊了第二声。又是一拜,且待燕南笙抬起头时,五官已经没法儿看了。倒是供桌两侧的老庄主和老庄主夫人,脸笑的开了花儿,此间情景,不得不让人对燕南笙的身世起疑,这都是亲生的么!
眼见着喜婆就要喊出‘夫妻对拜’,寒锦衣几乎顺移般到了喜婆面前,啪啪两下封住了喜婆的穴道。
“且慢,燕南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给修笛找个姨娘么?八抬大轿?看来在你心里,莲花连正室都算不上?你这样狠心,竟将自己亲生儿子的身份降到了庶出?”寒锦衣的话,仿佛晴天霹雳般乍响在喜堂上空,令所有宾客错愕不已。
更让人惊诧的是,此时的启修笛竟十分配合的抹着泪走到了燕南笙面前。
“爹……你不要修笛了吗?呜呜……”看着启修笛哭的这样伤心,寒锦衣不禁感慨,好演技啊!
“怎么回事?来人!把少庄主解开!”供桌旁,老庄主气血上涌,双目如炬。闻听此言,自有仆人将替燕南笙松了绑,且把嘴里的锦帕拽了下来。
“修笛!父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啊!”解除束缚的下一刻,燕南笙猛的伸手将启修笛抱在怀里,痛哭流涕!
眼前这一幕太过震撼,整个喜堂顿时鸦雀无声。唯有新娘一把甩开喜帕,一双杏仁眼儿似喷火般瞪向燕南笙。
“燕南笙,你这个薄情汉!孩子都这么大了,你竟然没给这孩子的娘一个名份?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畜牲,我赛银花怎能嫁你!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庄主,你能养出这么个儿子,银花真真是佩服!告辞!”在众人极度无语的注视下,新娘子赛银花便似一阵风般甩甩衣袖,不留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其实赛银花原是不想嫁到凤羽山庄的,若不是自己的父亲被老庄主收买,她也不会委曲求全的嫁过来,如今得了这么个机会,她自然是要溜之大吉了。
眼见着喜堂没了新娘子,老庄主气的火冒三丈,顿时出手欲揍燕南笙个万紫千红,却不想启修笛一声‘爷爷’,老庄主所有的怒火顿时化作灰飞。
“你……你叫老夫什么?”老庄主双目茫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夫人。
“你这个死老头子,吓坏我的宝贝孙儿了!”此刻,久未吭声的老夫人似是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顿时狂喜的跑到启修笛面前,疼爱至极的将启修笛揽在怀里。
“呃……那这堂还拜不拜了啊?”老庄主左右为难。
“拜个屁!改成我宝贝孙儿的庆功宴!大家随便吃喝,礼金全免!哎哟,我的宝贝孙儿哟,快让奶奶好好抱抱!”老夫人随后拉着启修笛,朝着摆满珍馐的翡翠方桌上走了过去。
“臭小子,那个真是你儿子?”老庄主一脸质疑的看向燕南笙。
“千真万确,只是莲花身份特殊,所以我们的事一直不敢让二老知道,不然你儿子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讨厌娶妻嘛!”燕南笙顺藤摸瓜的本事简直炉火纯青。
“真的?”老庄主仍在迟疑。
“不信算了!”燕南笙想要起身,但觉全身无力,尔后乞求般看向自己的父亲。
“给你!若是让我知道你又骗老夫!看老夫不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老庄主将信将疑的将特制软骨散的解药递给了燕南笙。所有的毒药,只要加上特制二字,便是无解,因为没人知道这特制里面加了多少玩意。
“看父亲大人说的,我怎么敢啊!”燕南笙服下解药,顿觉浑身舒爽,起身时,老庄主已然跑去启修笛那里,亲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一侧,寒锦衣双手环于胸前,饶有兴致的看向燕南笙。
“要怎么感谢本尊主?”
“你早点出来能死不?吓的我一身冷汗!”燕南笙嘴上埋怨,心里委实感激寒锦衣,刚刚欲与他拜堂的那位赛银花燕南笙是认识的,自小,那个母夜叉便嫌弃自己长的男生女相,没少埋汰自己,如果不是打不过,他早就将她大卸八块了,奈何人家父亲与自己父亲是八拜之交,每次动手,他都会受罚,简而言之一句话,赛银花是他的恶梦。
如今寒锦衣将他自魔鬼手里抢回来,对燕南笙绝对称得上是大恩。
“陪本尊主去蓬莱岛,如何?”寒锦衣也不废话,直抒来意。
“蓬莱岛?你不是跟水阡陌井水不犯河水吗?而且听说她很不待见你啊!”此时的燕南笙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清气爽,再配以艳红如火的喜服,绝艳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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