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本宫是在帮他!有段梓柔在,他永远也当不上皇帝!”姚素鸾低吼着,看向姚莫婉,眼底一片愤慨之色。
“二姐是在帮他?还是在帮自己!莫婉不知道段梓柔的存在会不会阻碍夜子宵称帝之心,却一定会成为二姐封后的障碍,只是二姐啊,你怎么就学不会韬光养晦呢,你且忍一时,待夜子宵得了帝位后,再筹谋你那些小心思也是来得及的,如今倒好,因为你一念之差,不仅害的姚震庭身陷囹圄,也断了你唯一的后路,如果莫婉没猜错,夜子宵短时间内是该消停了。”姚莫婉摇头看向姚素鸾,长叹口气。
“姚莫婉,你写这张字笺不是为了救本宫,而是想让本宫活着受罪,你是想看本宫如何落魄,如何凄惨,甚至如何死,对不对?”姚素鸾身体下意识倒退数步,目露慌乱之色。
“嗯,二姐深知我意!”姚莫婉微微点头,以示赞许。
“姚莫婉,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根本就是个冷血的禽兽!”姚素鸾畏惧的看着眼前的姚莫婉,这一刻,姚素鸾只觉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而姚莫婉便是这黑暗的主宰。
“莫婉猜想,大姐死的时候,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姚素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大姐再世为人,你的下场会怎样?”姚莫婉一步步走向姚素鸾,直至将姚素鸾逼至墙角,那双幽冷的目似利刃穿透姚素鸾的心脏。
“不可能……”姚素鸾的嗓子抖着颤音,瞳孔因为害怕而缩成两个黑豆。
“当然不可能,所以莫婉才替大姐做她想做的事,只是莫婉手段有些仁慈,大姐莫怪啊!”姚莫婉忽然仰头看向屋顶,仿佛姚莫心就在上面。
“疯子……姚莫婉你这个疯子!”姚素鸾惊恐的冲出关雎宫,就如她来时一样气势冲冲。
姚震庭入狱的第三天,夜鸿弈下旨抄了姚相府,钱财充归国库,家奴发配西南边陲,唯独一人被留了下来。
当姚图站在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府院门前时,满目惊愕,许久,方才缓过神儿来。
“刘醒啊,这是哪里啊?”
“这是姚府,不是姚震庭的姚,而是姚图的姚。”轻柔的声音温润绵细,悦耳动听,又似林中黄鹂,清脆的让人自心底升起一股缓意。
“姚贵妃?老奴叩见姚妃娘娘!”姚图闻声转身,这才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刘醒,不知何时竟换成了姚莫婉。
“姚管家快起来,随本宫进去说话。”姚莫婉上前扶起姚图,继而拉着姚图的手走进府院。彼时她曾说过,姚图会因为他的好心,得到好报。如今便是她兑现承诺的时候。
“姚妃娘娘,老奴不明白,这府院?”姚图恭敬跟在姚莫婉身后,狐疑开口。
“当日你为母亲出钱安葬,莫婉铭记于心,自莫婉恢复神智之后,又得你暗中相助多次,于情于理,莫婉都该还你这个人情。从现在开始,这座府院的主人便是你,房契地契包括你日后颐养天年的银两,莫婉稍后会让刘醒交给你。”姚莫婉坚定开口。
“这……这怎么使得啊!老奴不过尽了些绵薄之力,怎可得娘娘如此封赏,老奴受之有愧啊!”姚图闻声,登时跪在姚莫婉面前,声音隐隐透着颤抖。
“你当之无愧,姚管家,莫婉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已经求皇上饶姚震庭一命,你随时都可以看他。”姚莫婉本不想提姚震庭这三个字,可她知道,姚图的忠心从来不只是说说的。
“娘娘……”姚图还欲拒绝,却被姚莫婉拦了下来。
“姚图,如今姚相府已经没了,这里是莫婉在宫外唯一的家。如果你不肯接受这座府院,那莫婉也就无家可归了。”姚莫婉樱唇轻启,双手紧拉着姚图,撒娇开口。
“好……好!姚图就留在这里,当三小姐一辈子的管家!”姚图感激的看着姚莫婉,时光倒流,他仿佛看到了彼时三小姐拉着自己要糖吃的模样,这么多年,他早就将姚莫婉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适夜,在殷雪的协助下,姚莫婉神不知鬼不觉的进的天牢。
阴暗潮湿的天牢内,老鼠比人还要嚣张,竟明目张胆的四处遛弯,肆无忌惮的舔舐犯人吃剩的残羹冷炙,稍有口味特别的老鼠竟还打起了人肉的主意,天牢内不时传来犯人凄惨的痛叫。
姚震庭则被关在天牢最里面的独间,当姚莫婉站在铁栏外时,竟没看到姚震庭的影子,直至殷雪指向墙角的稻草堆,姚莫婉方才注意,原来姚震庭竟用稻草将自己整个埋在里面。
“父亲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的残酷么?”姚莫婉唇角勾起,一抹笑自唇边荡漾开来。
在听到姚莫婉声音的那一刻,姚震庭猛的扒开稻草,双目如锥般的瞪了过来。只是几天的时间,姚震庭已经憔悴的仿佛老了十几岁,尤其是蓬乱的头发上,那几根稻草看的人无比凄凉,无比感伤。
“真没想到啊,堂堂一朝宰相竟然会落魄到如此境地,怪谁呢?”姚莫婉雪臂环胸,挑眉看向姚震庭,丝毫不在乎他那杀人鞭尸的目光。
“怪谁?你还有脸问老夫怪谁!姚莫婉!如果不是你,老夫怎么会有今天!怎么会!”姚震庭声嘶力竭,双目喷火。拜眼前这个魔鬼所赐,如今的他,一无所有!
“对于父亲的评价,莫婉深感荣幸,如果是别人害父亲至此,莫婉还真心不乐意呢!”姚莫婉不愠不火的说,心下庆幸自己劝阻夜鸿弈留姚震庭一命,直至这一刻,姚莫婉相信,活着对于姚震庭而言,绝对是毫无止境的折磨。
“你是早就知道老夫与景王同气连枝,所以才会想用这样的方法陷害老夫?”在牢里的这几日,姚震庭思前想后,他怎么都不相信夜子宵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称帝大业,如果不是夜子宵,那就一定是姚莫婉!
“父亲还真瞧得起莫婉,就算莫婉有心,也没办法做到这么短的时间里在上万把兵器上刻上姚字。其实父亲直到现在还不相信是景王布的这个局,莫婉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在父亲眼里,女人根本是廉价的东西,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在父亲眼里都只是工具,或者弄权,或者传宗接代。可景王不一样,他对段梓柔的感情经得起考验。时至今日,父亲沦落至此,可有一丝悔意?如果父亲肯稍稍看重女人,或许不会走到现在晚景凄凉的地步。”姚莫婉面色沉凝,眼底一片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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