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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婚讯

  这门亲事既然双方都觉得不错,之前也都彼此见过,算是相过了女婿,又有老太太做主点头,大太太就没等大老爷回信,便已经把亲事定了下来。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有娘做主,还能错了弦儿?”难得地还拍了老太太一记马屁,“一心就只有公事,家里儿女婚事要是问他,那也是一问三不知,就着我们女眷安排。”

  卫太太是请了桂家来做大媒,桂老爷没出面,倒是桂太太很上心,桂家都送了信来提亲,她还罕见地从她将军府出来,头一次到巡抚府登门拜访。

  虽说官阶也就是差了那么一、二品,大家都是一个层次上人家了。但层次之间也有分别,桂家差了小四房一头,小五房就还差桂家一头。老太太也不敢怠慢,亲自出门把桂太太迎进了中堂。

  桂太太也是罕见客气,不顾自己西北说一不二身份,竟是一定要对老太太执晚辈礼。倒闹得老太太有点不安了,“您这也太客气!”

  这位中年妇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爽利得有些过分,说话也是不看场合。

  “要是搁从前呀,”她一边落座一边就说,“按我这个爱摆架子臭脾气,没准也就和您叙个拉手礼,可现就不一样了。两家多年来交情深,已经算是半个亲戚,一向也当亲戚来往走动着,也许日后就成了真亲戚。那我可不能和亲戚显摆架子了,回头让老爷知道了,一准要放下脸来说我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因为桂太太算是贵客,家里内眷能来也都到了,听到这话,老太太还没有怎样,善桐眼神一闪,就琢磨出里头味道来了。

  按日程算,桂二哥应该才刚到京不久,恐怕才给小四房相看过。怎么看桂太太亲事,和小四房婚事,已经竟似乎是十拿九稳了?

  她有了一瞬间不解,旋又暗笑自己犯傻:恐怕这相看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以小四房身份地位,这些年来桂太太竟没有看过杨棋,就知道这门亲事,小四房始终是占据了绝对主动。成与不成,桂家说了也是不算。

  也许是因为事过境迁,现再得到这个消息,对善桐心情只有轻微影响。她反而能以客观态度来对待整桩婚事,甚至也不是没有些微窃喜:桂二哥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她明确承诺,表示这门亲事一定不能成就。他应该也确是力去努力过了,如今这样也好,两边都有了归宿,也就无从谈起谁对不起谁了。

  不过,想到去了京城就再没有音信传来含沁,小姑娘心不知不觉又抽紧了:他到京城去,究竟是请谁做他靠山呢?她不敢小看含沁关系网,当年西北前线,她就见识过了含沁人缘。可现二房身份地位也不低了……要能镇得住二房媒人,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触到。她不知道他成功地找到了桂二哥没有,是否将两人情变事告诉给了桂二哥,或者是他一路上走得顺不顺,有没有个贴心小厮照料食水。怎么说含沁年纪终究还轻,万一旅途中生起病来,乏人照料,那可怎么是好?

  这乱糟糟思绪,倒是被桂太太一句话给勾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可以担心事,难以面对事实是太多太杂了,小姑娘便转而担心起了含沁饮食起居。她面上是一派心不焉不错,可却是平静到了极点心不焉,桂太太扫了她一眼,见她几乎无动于衷,心底倒是有些纳罕,正好老太太笑问,“我们也听说,您家二小子上京城去,是给海东家相女婿去,怎么,这是有好消息了?”

  桂太太也就收敛了心神,半含半露地道,“抬头嫁女儿,低头娶媳妇。也不是我们家慎重,就是您也知道,含春什么都好,就是那张脸是个心病。我想着,咱们自己要做得妥妥当当,不能半瞒半哄,把孩子娶进门了才让她看到——那不成了骗媳妇进门了?我就一定要把含春打发进京给亲家看看再说,不然孩子过门了,心里不情愿,那再好亲事不也就毁了?牛不喝水强按头,没这个理。”

  她这话倒是无心,没成想句句是正中王氏软肋。她面上顿时染了一层淡淡红,倒是老太太不过看她一眼,便又转过头去,听桂太太续道。“不过人还没到呢,京里信是到了。听口气,七姑娘慧眼识珠,倒不乎这个……”

  她又似乎略带抱歉地看了善桐一眼,便续道,“不过现国丧才过呢,您也知道,京里事情多得不得了!焦阁老眼看就要下野了。小四房大太太又还孝里……索性缓开一步,等明年改元了,他们大太太也出了孝再办,那时候含春也从京里回来,就方便安排了——”

  虽然老太太心里有几分纳罕于桂太太交待得这样详细,不过这终究也是好事,她面上笑就真诚了几分,“以后就真是亲戚了!他们家七姑娘也西北呆过,还是小时候见过几次,确是眉清目秀,娴雅大方……”

  大家又说了几句话,桂太太再看了善桃一眼,便冲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善桃蓦地羞红了脸,但所幸她素来大方威严,此时也掌得住,不用别人说话,自己站起身领着妹妹们就出了屋子。善桐紧随其后,前脚才出屋门,后脚就听见桂太太说,“二姑娘我虽然就见过几次,但是贵府姑娘,那家教就错不了。麒山也是我自小看大……”

  婚姻这种事,也真是缘分,就说善桃婚事,这都蹉跎多久了,眼睁睁把善桃也耽搁了这么大了。真说成了也就是一转眼事,三姐妹大太太院子里坐着,互相瞪着眼,善桐见善樱神色低沉,时不时看善桃一眼,真是生怕善樱又当着善桃面来一次情绪崩溃。这时候两人名分既定,善樱要流露出什么心思来,一辈子都难见善桃了。她便忙道,“横竖也是无事,就做起针线来吧!”

  本来还想问善桃几句,“是不是喜欢卫麒山”云云,但恐怕刺激善樱,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倒是善桃自己做了几针女红,显然神思不属,见善樱低着头做针线,便悄悄按了按善桐手,低声道,“三妹,你……不怪我横插进一杠子吧?”

  听到了这话,善桐终于肯定,二房小风暴并未流传出来。至少大伯母是毫无头绪,不然二姐也不至于问出这一句话来。她忙摇了摇头,“长幼有序嘛!再说,卫——”

  她本来想直呼其名,可想到卫麒山如今身份,就又终究是捉狭地改了口。“二姐夫性格直爽,小时候我和他就很合不来,这门亲事要成就了才是孽缘呢!我看他和二姐就配得很,配得很!”

  善桃不禁又面红起来,她细细地审视了善桐几眼,直到似乎肯定了善桐情真意切,才红着脸啐道,“什么配得很,你就打趣我吧!”

  等过了一会,又不禁声若蚊蚋,追问,“却是哪……哪里配……”

  平心而论,卫麒山虽然人才不错,但他性情暴戾武艺高强,处处说一不二作风,确是令善桐心生反感,善桃人又随了母亲,虽然没那么不苟言笑,但大面上也是板板正正,这两个人该怎么把日子过到一块,善桐是真不知道。不过她看善桃屏风后看卫麒山那一次,似乎对卫麒山印象颇佳,便也不好扫二姐兴致,只得绞脑汁,含糊地道,“就是觉得配呗……二姐夫顽童般性格,就是要你管着才好呢……”

  正这样说着,前头似乎已经散了,老太太打发人来接善桃过去说话,那边望江也进了院子。“二太太请三姑娘回屋说话。”

  这还是事发后王氏第一次要求见善桐,小姑娘心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里,她竟求助一般地扫了姐妹们一眼,见善桃、善樱都是一脸自然,这才又不禁心中自嘲:这是你亲娘,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饶是如此,可当她随着望江一道进了院子,隔远望见了王氏屋中那套熟悉陈设时,善桐依然是心若擂鼓,管她已经修炼出了一身得体涵养功夫,但却也不禁是揪住了腰侧手绢好一阵扭动。连望江都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她瞥了善桐一眼,放慢了脚步,从唇缝中轻声道,“三姑娘,听我一句劝,进去了您就什么也别说,就只是认错……太太近可煎熬得很呢,成晚成晚睡不着觉,您要是再顶她,顶出事了,那可就闹大啦……”

  一边说,她一边给善桐打起了帘子,善桐有心要再抓住她问几句王氏心情,但却又知道望江不方便多说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望江,自己磨蹭着进了屋子。

  王氏已经堂屋里坐着等她了,见她进来,便率先起身进了里屋。善桐只觉得脚有千斤之重,她是真疲于再面对一场必然会到来指责和争吵,可却又不能不去面对。恍惚间想到了祖母谆谆叮嘱,苦笑中也只能跟进了里屋。坐也不愿意坐,站也不愿意站得太近,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想和王氏正面撞上,王氏居然也不曾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

  就这诡异和凝重气氛中,母女俩透过窗户,望着榆哥穿过院子进了里屋,王氏这才动弹了一下,她转过头来,轻声吩咐善桐。“坐!”

  见善桐犹豫了一下,却没有上炕,而是八仙桌边上找了个位置,这位慈眉善目中年妇人不禁露出一个微微冷笑,她便不再搭理善桐,而是冲着刚进门榆哥道,“你也坐。”

  这一番母子三人相聚,就没有前回相聚时欣然了,榆哥看了善桐一眼,又望了望母亲,他面上闪过了一抹激烈痛苦,端凝着眉眼善桐身边落座——居然也没有选择母亲身边位置。

  一辈子也就是亲生这么三个孩子了……

  王氏禁不住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疲倦地搓了搓脸,又啜了一口茶,这才轻声道。“刚才……老太太和你们大伯母都发话了,你们二姐和卫家婚事,应该就是已经定下来了。”

  两兄妹不禁交换了一个眼色,善桐不说不动,榆哥也是一脸漠不关心,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就算是听过了这个消息。

  “牛姑娘事……”王氏又添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榆哥便打断了她。

  “人家不愿意,亲事就算了!”他瓮声瓮气地说,似乎想要作出若无其事样子,可惜当着王氏和善桐大小两个人精,这份做作却还是破绽百出:管表态坚决,但看榆哥眼角眉梢,就知道牛琦玉回绝了这门亲事,对他打击并不小。

  王氏禁不住也流露出了几许心疼,她深情地望着儿子,半晌,才轻轻地道,“嗯,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卫太太问了我来着,我也说算了。”

  这一刻,她面具似乎破裂了一瞬,随着这股纯粹深爱、愧疚而流露出来,还有极度疲惫、绝望和无措,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破碎,王氏便已经又回复了那极度自制态度。她看了善桐一眼,又别过头去,望着窗外字斟句酌、艰辛无比地道,“这件事,是……是娘错了。以后咱们就再别提起来了,过去了就都过去了,成不成?”

  以王氏深藏骨中傲气,善桐是万万没有想到她能这么简单就让了步,她想过母亲大发雷霆,扬言不认她这个女儿,也想过母亲奇招迭出,挑唆父亲和祖母翻脸,这些坏情况,她都一一做了打算,做了准备,可她是真没有想到,母亲这一步,让得这么轻松,让得……如此沉痛。

  就算母亲极力遮掩,但知母莫若女,王氏那张平静面具下疲惫,她又哪里看不出来?想到以母亲心气,如今竟然要这样轻声细语地和自己说话——到了这一刻,善桐忽然间又觉得心痛如绞。甚至连明确了自己即将被母亲当作一枚筹码交换出去那一刻,她都未曾感到这么滚烫痛楚。小姑娘再也忍不住,一下便又投入了善榆怀里,眼泪泉涌而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善榆看了看怀中妹妹,又看了看托腮望向窗外不肯回头,肩头却不住轻颤母亲,他眼底涌出了极为深沉、极为刻骨痛苦,但这痛苦似乎又是极为茫然,他似乎一下脆弱得连善桐重量都无法承受,但这脆弱也仅仅就是一瞬,他便又直起了肩膀,语气肯定地道。“好了,这难道是什么大事吗?过去了就过去了,一家人日子,还不是照样过!三妞不要哭了,母亲也别忍着,彼此陪个罪,就揭过这一张了!”

  一边说,一边拿起善桐手,强着她去搭王氏肩膀,可善桐手指才触到了王氏肌肤,这两母女就好像都除了电一样,彼此都风一样抽回了手去——却也都被惊得收了泪,只能带着仓皇,面面相觑,竟是谁都没有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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