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克功走后,刘子光等人离开咖啡厅,找了一家档次较高的饭店设宴给关野压惊,酒过三巡后,关野依然神色黯然,刘子光劝他道:“还在伤心呢,想再穿军装简单啊。”
关野的眼睛顿时亮起来:“真的?”
刘子光说:“当然,回头我安排西萨达摩亚陆军部,给你挂个少校军衔。”
关野顿时又萎靡下去,不说话了。
赵辉呵斥道:“打起精神来,不穿这身衣服一样为国尽忠,钟汉东、宁振他们不也一样?脱下军装,穿上保安服,默默地贡献力量,你要是再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干脆回家趴着去。”
关野蹭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不服咋滴,练练,让我看看你在牢里关了几天,拳脚荒废了没有。”赵辉说着,一拳就打了过去,关野下意识的想躲,但拳头打到面前的时候最终还是没动,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赵辉紧跟着又是一拳锤到关野肚子上,这一拳极重,打得他连连倒退,身子弓的像个龙虾,胡清凇站了起来,想去拉架,却被刘子光以眼神制止。
“起来,看你那副熊样,还好意思说是T部队的人。”赵辉一脚踹在关野头上,当时额角就流血了,胡清凇看看刘子光,刘子光依然摇头不语。
“赵辉,你再打我就还手了。”关野嘶哑的吼道,如同受伤的狮子。
赵辉紧咬牙关,又是一脚踹过去,这回关野没客气,闪身躲过,回击一拳,两人打坐一团。
包间的门开了,刘子光的四个保镖听到响动出现了,看到并不关自家老板的事情,耸耸肩又离开了,还把闻讯赶来的饭店服务员也给劝走了。
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饭桌也翻了,满地杯盘狼藉,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都躺在了地毯上呼哧呼哧直喘气,刘子光丢了两支烟过去,赵辉点燃了递给关野一支,说道:“怎么样,好受一点了吧?”
关野抽着烟,点着头:“是舒畅多了,在监狱的时候我常想,如果能化险为夷的话,出来之后再也不和人打架了,没想到刚出来没几个时就破戒了。”
赵辉哈哈笑道:“我多年经验证明,无论再烦恼的事情,打一架之后就爽多了,不过这次不过瘾,明天咱们找个部队靶场,好好过一把枪瘾,把肚子里的邪火打出去。”
胡清凇问道:“你哪里来的邪火啊。”
赵辉说:“你以为我不憋屈?老爷子尸骨未寒他们就变了脸,我一外勤,现在整天坐办公室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还有马峰峰那个子,欺人太甚,这口气我憋好几天了。”
刘子光说:“我正想问呢,到底是谁拿走了我的红石控股,他们又是怎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更换股东的呢。”
赵辉说:“离岸公司已经成为国有资本外逃的了,前段时间因为瘦肉精垮台的那家企业,就是因为管理层通过资本运作把国有资产变成了自己的私产,国家不得已才打击的,对于这种知名企业,只能采取壮士断腕的办法,但是你的红石控股,只是通过代理机构注册的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想做手脚还是很容易的,你的存续证明书和股东在职证明书应该已经丢失了吧,他们只需要一份信托协议书和股份转让书就能合法的把公司转过来,别说这些文件了,就是想再造出法律意义上的一个刘子光来,对他们来说都不是难事,你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红石控股只是一家皮包公司,把我换下来又拿不到铁矿,又有什么意思?”刘子光还是不解。
“你这个人啊,有时候聪明有时候还真糊涂,红石控股虽然是个空壳,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用这个名义和西萨达摩亚那边联系的啊,另起炉灶人家不认怎么办,再说了,强取豪夺也要讲究合法性,先暗渡陈仓把你的红石转过去,然后给你来个人间蒸,西萨达摩亚方面也没有话说。”
刘子光冷笑:“想蒸我可没那么容易,搞不好鱼没死,网先破了,那时候看他们怎么收场。”
赵辉笑的比刘子光还冷:“你还真以为手里捏着个铁矿,就好像抓着某些人的睾丸了?西非那个铁矿,象征意义更大一些,澳矿巴西矿的储量可是天文数字,海运成本还低一些呢,对于国家来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国家有点是外汇,每年多掏几百亿又怎么了?难道是从他们个人腰包里掏的?还不是最终转嫁到屁民身上,我说句不该说的,你要是敢鱼死网破,他们宁可不要铁矿,也得把你绳之以法。”
“绳之以还法?”刘子光嗤之以鼻,又正色道:“看来马峰峰的身后还站着一些人。”
“那当然,他不过是一纨绔子弟而已,而且是从嚣张惯了的那种,真本事并没有多少,不过一个好出身可以弥补智商上的不足。”赵辉一指胡清凇:“胡也是部队大院出身的,但是他家里最高也就是个大校,正师,所以虽然他是个天才,人又勤奋,身家也达不到马峰峰的十分之一。”
“而你,”赵辉又指着刘子光,“你可以称得上是奇才了,但又如何,你出身低微,就算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关野愣愣的看着,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好了,这些暂且不提,说说我们以后怎么展,既然有罗克功背书,这回应该没有马峰峰或者牛风风捣乱了吧。”刘子光说道。
赵辉说:“据我分析,他们是这样安排的,铁矿股份,你和西国政府占大头,一家不出名的企业参股,占两成左右的股份,然后华夏矿业注资,再占一定比率的股份,这样下来才能保证国家对伍德铁矿的话语权。”
刘子光问:“这家企业会是什么背景?”
赵辉一摊手:“那谁知道,这么赚钱的行当,肯定要交给信赖的人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即便不是马峰峰牛风风,也会是驴峰峰狗峰峰。”
刘子光说:“国家难道就没有可用的人了?”
赵辉说:“不是没有人,是人太多了,那么多的衙内、世子、格格,总是要安排的,政府里安排不下,就往军队里安排,军队里安排不下,就往垄断企业里安排,不要说别人了,就说我,胡,关野,不都是这种人?”
胡清凇当即就面露不悦:“别扯我啊,我就一普通干部家庭子弟。”
赵辉赶紧改口:“你不算,你和刘是一样,属于真正的掌权阶层,光荣的劳动人民。”
三人哈哈大笑,只有关野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也跟着傻笑起来。
正笑着呢,服务员进来,提醒道:“对不起先生,可以轻一点么,隔壁客人有意见了。”
赵辉此时已经有些喝醉了,怒道:“什么酒店,连笑都不许笑了,让你们经理来。”
服务员不敢说话,唯唯诺诺退了出去,过了一会,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推门进来,冷峻的目光扫视着这几个醉汉,皱起了眉头:“是你们吵吵闹闹的?喝完了就赶紧走人,别在这儿丢人。”一口京腔很是地道。
赵辉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不爽,顺手去抄桌上的酒瓶,却被关野劈手夺了过去:“哥们,别动这个,我眼晕。”
见他们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男子赶紧退了出去大喊道:“经理,服务员,叫保安来!”
“丫挺的还来劲了。”赵辉立刻追了出去,刘子光和关野也跟着走出去,隔壁包间的门也开了,一群人涌了出来,都是三四十岁正当年的年纪,服装也很雷同,一水的白衬衣和藏青色西裤,裤缝笔直,皮鞋锃亮,一看就知是体制内人士。
架没打起来,因为刘子光从对方阵营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周文。
同时周文也现了刘子光和赵辉的身影,赶紧招呼道:“哎,刘子光你怎么在这儿?”
刘子光笑道:“给朋友接风,你们这是?”
周文说:“我们中央党校的培训班同学出来聚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然后就把自己这边的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又介绍了赵辉和刘子光,党校这帮人听说赵辉是叶老的孙子后,顿时肃然起敬,再也没有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力邀几人到他们房间里再喝几杯。
赵辉自然是就坡下驴,说了些不打不相识之类的客气话,留了名片各自回去,只有刘子光和周文在走廊里聊天。
“怎么突然跑到中央党校学习来了?”刘子光问道。
“是啊,我也觉得突然,本来是省党校办的一个班,后来又被选调进京学习,这些同学基本上都是各地的厅局级年轻干部,上面看好,前途无量的那种。”周文说这话的时候,不免有些的自得。
刘子光笑道:“那么你也是前途无量的了。”
周文言不由衷谦虚道:“我哪儿算啊,我在这一届同学里,算是最年轻,级别最低的了,不过能认识这么多给力的同学,对将来的展肯定是有大好处的,中央党校的老师们,水平也相当高,这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进步很大。”
刘子光说:“估计用不了几年,你就是咱们江北市的市长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关照我。”
周文呵呵笑了:“哪儿的话,你别糗我了。”话虽这样说,脸上那股春风得意的劲头,和当上市长也没两样了。
………………
4月16日上午1o点,北京西单图书大厦一楼东厅,《橙红年代》式。届时据说还有神秘嘉宾到场,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和《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有关。
有条件的筒子,届时光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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